风月心疼钱,也更是为着目下他们的经纪考虑。
毕竟现在沈南宝不是帝姬了,每年拿不到那八百两的俸禄,萧逸宸也不是殿帅,从前的家业也都付之一空。
山都有吃穷水都有喝尽的时候,何况是这白花花的银子。
不过沈南宝看向铜镜里撅个嘴能吊起油瓶的风月,道:“你以为那乳娘能在刘家待多久?”
“不谈受不受得了刘家的气,就谈那小孩儿停奶,至多也半年的光景罢了,半年,六十两,咱们萧府还出得起。”
沈南宝怔了一怔,后知后觉自个儿用的是‘咱们’‘萧府’这样齐全的字样。
也就是这一恍惚,等回过神来,身后的风月换成了萧逸宸,铜镜里的那个他眼梢有着压不住的喜悦。
他说:“我来给夫人梳头。”
和之前那个掌握生杀夺予的悍将,还有呆霸王全然不一样,不过都能让她的心急急跳动。
沈南宝把头上最后一根簪子卸掉,青丝瀑布一样从萧逸宸指缝间淌过,顺滑又凉,直喟到人心坎儿上去。
沈南宝还在那里说:“那你且得给我梳好了,不然明早起来打结,我可得……”
话没说完,腰上一紧,他的一只手圈住了她!
沈南宝陷进他温暖的怀里,咻咻的鼻息间,可以很清楚的闻到那浓郁的苏合香。
“公爷……”
话刚脱口,耳根子一痒,是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