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生,吃的就是脚上这程子的买卖,起初咱们说定了,从北码头到这儿,镇镇五公里的路,每日驮十袋,共计工钱一分,每十日倾与我一钱,是不是?”
沈南宝点头说如是,老刘便又道:“咱们出来干营生的,都是挣点苦饭辙罢了,夫人娇生惯养应是不懂往来五里路要费多少劲,但咱们比谁都懂!所以这个小堂倌要咱们择角门入,那就得叫咱们多走一个道,来返十次便要多差不多一里的路,十天便是十里路……”
堂倌听得气极,跳脚反驳,“你可真好意思说,什么五里路十里路……”
沈南宝招手打断堂倌,转头问:“你自打来我铺里做活多走了几里路?”
老刘一时有些懵,但还是如实回道:“差不多十二里。”
沈南宝点了点头,转头吩咐堂倌,“你去找算账先生要二两银过来。”
堂倌立时明白过来,“主顾!”
沈南宝仍是方才那副轻淡的神色,微微一仰首,“快去。”
不容反驳的口吻,堂倌听闻,心中再有不忿也只能按捺下,转头去找了算账先生,等再出来时,手里揣了一荷囊,交到沈南宝手上。
沈南宝让风月递给老刘,并道:“这是二两银子。”
那老刘大抵没料到能讨钱讨得这么容易的,一时愣在了当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不成,多的小的去找银匠兑出来。”
沈南宝却只是笑,“这多的算是你的辛苦费,毕竟这段时日咱们相处得还算不错,多谢你了。”
温润的语气,和煦的笑容,令脚夫突然感到有些羞愤,正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搭这碴儿时,沈南宝起了身,转身同堂倌吩咐:“明儿你另找人来替他。”
老刘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解雇了。
风月回过头,正看到老刘这样貌,不由一嗤,“都得了便宜还卖乖哩!”
沈南宝踩杌上轿,杂彩的绣鞋踩在杉木制的轿底上,挤压出一片轻脆的响,“银货两讫,甭说了。”
风月哪肯,进了屋就拉来绿葵说道。
谁晓得绿葵听完,点了点头,“夫人说得没错哩,银货两讫,是没必要再说了。”
风月秀眉狠狠一蹙,“你们这般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明明是那个脚夫斤斤计较不是?”
绿葵说没错,“是那脚夫斤斤计较,但你想想,当时是什么场景,咱们夫人又是什么身份,岂能在那儿跟他来掰扯这些?”
风月似懂非懂,“那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