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道理,那王婆在铺里闹时,咱们怎么又委身同她掰扯呢?”
沈南宝正跽坐在一旁研茶,听闻这话放了银锤道:“绿葵你可别理她了,她就是个一问三不知,问了这个,还有那个要问,到时候问得你心烦又心累。”
“夫人!”
风月恼得跺脚。
绿葵倒‘诶’了一声,很识趣地赶到沈南宝身边,“夫人所言极是,小的还是伺候夫人斗茶罢!”
……
这事就这么过来,之后堂倌新换了个脚夫,力气比那刘氏的大,年轻,也不计较这多出来的一里脚程。
但沈南宝为防有人多想,还是给各自都加了这一里的脚程钱。
风月见状终于忍不住呛了一句,“说是五六里路,但到铺子门口前的那一程子路都是用车来驮了,又不是用他们自个儿驮来的,需得这么加钱么?”
见沈南宝不为所动,风月自讨没趣,只好转身去帮堂倌招徕顾客。
就这么忙到夕阳将尽,沈南宝才回了宅。
前脚甫一进门,后脚那乳娘卞氏便匆匆找上了门,“不好啦,不好啦,夫人!那陈芳快死啦!”
风月一怔,“怎么突然就要死了!”
卞氏有些着急,“早先就病了,一直在床上将养着,只是近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剩一口气了!”
沈南宝捏着茶杯,一壁儿听着,一壁儿慢条斯理地将茶送进了口中。
大抵是没料到沈南宝会是这个反应,卞氏怔了一怔,“夫人,您怎么不着急?”
风月哼了声,“卞氏,你要找人帮陈芳心里总得先有个谱子罢!咱夫人凭什么要着急?那个陈芳起先也不少顶撞污蔑我们夫人!”
卞氏脸色一僵,讪讪道:“她多半是无心,陈芳那人……也是命苦。”
风月不以为然,“她命苦也是她自个儿挑的,怪得了旁人么?至于卞氏你,咱们夫人要用你是瞧你拎得清,有主见,才将你派去的刘家,可不是要你似你那官人一样烂好心肠的去救人。”
卞氏被噎了个捯气,隔了好半晌才吭了一句:“我也是不忍心,”她飞速睇了一眼风月,“风月姑娘别误会,我不是不忍心那个陈芳,我是不忍心那小娃娃,她还这么小不能没了娘。”
风月愣了一愣,方才还口若悬河呢,立时噤了声。
卞氏这时方才看向了沈南宝。
她背光端端坐着,一张脸印在阴影里,瞧不清是什么神色。
卞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