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聪明,又简单的人。”
聪明是说她的头脑,简单是说她的心思。
萧琰觉得安叶禧鲜活又纯粹,生动又直白,她不愿意毁掉这样一个生命。
梁国公抬手按了一下女儿的肩,“你的事情,你做主。”
他不认同女儿的心软,但不会以父亲的意志去凌驾女儿的意志。
身为父亲,只需要保持警惕,而不是代女儿做出决定。
“你的人,你负责。”
你已经可以担负。
但出了问题,你也要负责。
这是萧氏成员的担负。
“是,父亲!”萧琰觉得肩上一沉多了分量,但被信重和担负的感觉她很喜欢,眼眸灿灿的笑起来,“谢谢父亲。”
……
想起上午萧琤来寻她的事,萧琰便笑问:“父亲告诉十四哥的?”
梁国公眼色幽深,“涉及你们兄妹的事,他当然应该知道。他是你阿兄,也要学会担负了。不能再这么年少轻狂。”
年少轻狂……萧琰想笑,又忍住,觉得父亲对十四哥的形容真是贴切。
梁国公又从书案上取出一封空白信函递给她,“这是你四哥的信。”
按大唐军律,前线军队作战期间是不能与外界通传的,当然包括信件,四哥给她的信是夹在给父亲的军函中,父亲取出来装在了空白信函里。萧琰面露喜色接过去,说道:“我回去再看。祖母和母亲都还好吧?”
“她们都很好。你四哥信里应该有提。”
“我给祖母母亲写了很多信,都不能寄出唉。”
“待战争结束,就可以回家了。”纵然是女儿,梁国公也不会在这方面为她破例:除了军函,营中不得有片纸出去。
萧琰只是心中怅然而感叹,并无让父亲徇私的意思,进了军中她就是军人,就要严守大唐军律。
梁国公说起萧璋,“你二哥回贺州了。”
萧琰惊诧,“什么时候?”
青唐之战还没结束,二哥就回去了?
萧昡神情沉肃却隐着冷淡,“前日就离了军营。吕县君染了时疫,病况不太好。顾念人子之心,让他回去服侍汤药,不然身在军营也不安宁。”
前天就走了,那岂不是没份参与灭青唐的那曲之战?想到萧璋的功业之心,萧琰忽地有些同情了。
她“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表达对二哥萧璋的关心?——她还真没有这种深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