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阿琰！……

她心中连连叫着，满心都是她，空落的心腔瞬间被这人占得满满的，但她一声都没有叫出来，巨大的喜悦如潮水席卷了她，只恐一开口就喜极而哽咽。她已经想了她太久、太久。情至极处，紧紧抱着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萧琰心口跳着，双手用力抱着她，便觉那腰太纤瘦，唯恐用力折了，不由收了力，却又恐用力太轻表达不出自己的情意，手臂又微微收拢，小心而慎重的抱紧她。她的身子又软又柔，以前也是蹭过抱过的，却不是这一刻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熟悉的冷梅清香幽幽萦绕在鼻端，让人禁不住想探幽寻芳，又想亲近更亲近；心口被香息浸透了，又像花儿绽放，瞬间饱满。她感觉到血管中的血液正在汩汩流动，生命在喜悦欢唱，就像已经抱住了岁月，时光没有了意义，又像江河悠悠、流淌不息。

她叫道：“清、猗。”

默默练习过，她还是有些紧张，声音有些些的生涩，清字一顿才叫出猗，尾音却又轻轻漾开，就像柳丝拂过水面，荡起涟漪。

沈清猗只觉这两字从她口中叫出，是世间最美丽的音符，一时动情，说道：“再叫一声。”

萧琰缓了缓，叫道：“清猗。”这回再无生涩。声音从她喉中发出，带着轻微的震荡，缠绕着从唇齿间而出。

沈清猗情不自禁，抬唇轻吻她颈喉处，柔软声音道：“不许停。”

“清、清猗。”这一回叫得磕巴——被她给吻的。

噗哧！沈清猗低笑，只觉唇上有些热，这一吻似离火星星点点，点燃了她心里的炽烈。但她却没有再亲吻萧琰，不是因为在庭院中、侍女眼目下，而是担心燎着了她。未明萧琰道境是否稳定，沈清猗仍然会克制自己的感情。

萧琰又认真叫了一声，“清猗——”

“我心悦你。”

这是正式的表白。

萧琰表情认真，眉眼端正，目光纯正，头一回表白，还是对沈清猗表白，她有些紧张——沈清猗不只是她的爱人，也仍然是她敬重的亦师亦姊。

她微微松开沈清猗，挺直背肃穆，身姿如白杨，眼睛纯净如水，里面的情意清澈可见，纯粹没有半分杂质，郑重说道：“吾愿与君结侣，共铸道情。道不灭，情不灭。此心不易。若有违弃，则如弃道。”

她以道誓立情。

话音落地，两人的元神就生出感应，天道冥冥已应其誓。

沈清猗抬眉没有动容，也没有觉得萧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