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戳了一记脑门。“唉！”她觉得自己以后要好生看着沈清猗别让她乱来，眉眼一低时忽然发现，“姊姊你只穿了袜子。”想到沈清猗一贯的清冷端重，她噗的一声笑出来。

沈清猗羞恼，拧她腰肢一下，似笑非笑道：“袜者，足衣也，以衣行外，有何不妥。”优雅端庄的转身，从容不迫的往廊上去。走得两步便觉身上一轻，被萧琰抱起，笑嘻嘻道：“我抱姊姊上去更衣。”

换袜子也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沈清猗噗哧笑出来。

……

合欢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侍女们步履轻快的出入，外庭中庭的药童丹徒道侍也有笑语传出。清静的元合庭因为一个人的归来变得松快，之前院中让人感觉到的沉静压力已经消失无踪了。

两人分别沐浴出来，茶汤已经煎好，两人坐在闲息榻上说话。萧琰说，自己悟道的过程、道境的不稳，说到底是只悟了三分，道境有缺陷，当然不稳定。

沈清猗说，不急，悟道的事原就急进不得；也不要太迫着自己。又安抚萧琰，别害怕，我没那么容易身陨。声音温柔的，“我死了也会去找你的。”

萧琰：“……”想到她那个真灵誓言脑门又疼了。

话是这么说，她对沈清猗还是有信心的——虽然这个信心有点大，比大能都大能了，主要是萧琰的深刻印象中，沈清猗想做什么就能成什么。

于是萧琰也很认真道：“那我要修行得更努力一些，活到天荒地老。”不然你转生我已经身陨了怎么办。

她可没有真灵不灭、情不灭的本事，那时真灵虽是同一个，却已经不具有“萧琰”的思想记忆情感了，是另一个人了，清猗岂不是要伤心极了。诶，这个想得有点远了，萧琰又禁不住叮嘱，“姊姊你也要努力修行，别老想着真灵的事。”这什么以情刻道听着就太玄乎，还是努力修行活着更靠谱。

沈清猗笑应一声，正经说道：“修行当然最重要，首要小目标是长生久视。”

萧琰：……

一脸高山仰止的表情。

这是首要的“小”目标，请问姊姊你第二的大目标是什么。

沈清猗悠悠笑，“第二，创生，如何？第三，创界；第四，创一方宇宙？”

萧琰：……

果然是好“大”目标。

看着沈清猗脸上笑意，遥不可及的事情就这么二、三、四的排出来，仿若是漫不经心的玩笑，萧琰却从中听出了举重若轻，她看着沈清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