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头破血流,结果躺在床上赶不上这次恩科,白白便宜的其他人。”
“难得他们还如此有活力。”凌揽月悠悠道。
还以为经过了宫变,还有那么多同僚在天牢里住着,洛都的权贵们都是一潭死水呢。
这些人的心理,倒是出乎意料的强大。
“大小姐,樊公子求见。”水阁外面,管事躬身禀告道。
“樊洛?让他进来吧。”凌揽月道。
片刻后,樊洛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他进来,几个丫头也不再围着凌揽月了。
红绫清羽绿萼都告退出去办事,只留下翠翘站在一边伺候。
“凌小姐。”
凌揽月含笑道:“樊公子,许久不见。”
樊洛道:“凌小姐看起来比先前好了许多。”
凌揽月笑道:“多谢,我确实感觉好多了,樊公子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樊洛迟疑了一下,道:“洛都诸事已了,先前凌小姐说在下可以去投龙朔军,不知这话可还算数?”
凌揽月看着他,“樊公子心结已解了么?”
樊洛苦笑道:“前几日,三司会审在下去了,凌小姐果然说到做到。倒是在下……”他认贼为主,这些年也暗中为萧璩传递了不少消息。
陛下看在他父亲的份上没有责罚他,樊洛却有些无颜面对自己的死去的父亲和族人。
几日前,他得以进入会审的大堂,亲耳听了当年的真相,看了那些相关的证据和卷宗。
先前负隅顽抗的蒋铭和薛郜,在知道雍王彻底失败之后再也撑不住,交代了当年的所有事情。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心机深沉至此,八年前皖东水灾还没发生之前,雍王就已经准备好将河道上的亏空栽给赵王了。
突如其来的水灾,对别人来说是一场噩梦,对他们来说却是来得正好。
即便没有那场水灾,他们也要搞出事情来,将挡在自己前面的人都踢下去。
而他的父亲,就是挡路的那个人。
或许是有了之前赵王那一出,也有了这些日子的心理准备,面对这个结果他倒是平静了许多。
“洛公子不想看到萧璩**人头落地么?”凌揽月问道。
樊洛道:“看不看又有分别?樊家的人……罢了,如今陛下为樊家洗清了冤屈,赐予了樊家荣耀,父亲九泉之下想必也能瞑目了。”
凌揽月望着他轻叹了一声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