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公子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投军,便去吧。正好过几日陛下应当会派人去边城见舅舅,你也可以跟他们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凌揽月知道,所谓瞑目不过是活着的人自欺欺人吧。
但路总是要往前走的。
樊洛郑重地朝着凌揽月一揖,道:“多谢凌小姐。”
凌揽月笑道:“如今边城又启战端,我便祝樊公子战功赫赫,名震域外?”
樊洛一直有些沉郁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借凌小姐吉言。”
曾经的经历和遭受的伤害,是樊洛心中永远的痛。
但面对凌揽月的时候,他却总觉得仿佛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健全的年轻人。
她既不轻视他的残缺,也不怜悯他的经历,这让他觉得十分自在。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荒废了学业。
他也不想再看那些朝堂上的钩心斗角,他想要重新活成个人样,他要自己建功立业,而不是靠着皇家对父亲和樊家的愧疚度过余生。
当年他为了活命抛弃了樊时星这个身份,如今他依然还要用樊洛这个名字或者。
或许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他是樊时星,是樊若蠡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