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但这丝毫不影响张友凉期待的目光,当他睁开眼时,注意到是一只黑皴皴的肉虫扇着灰翅,嘴里衔着一条没有动作的百足虫。
那条百足虫就是张友凉养了大半辈子的续命锭子,他很少将这只续命锭子显露,因为这是他的底牌,只要他还有半口气,就能靠着这只续命锭子活下来,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但眼下,这只百足虫却被这只黑皴皴的肉虫给吃进了肚子,张友凉可以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张友凉瞪大了瞳孔,想要仔细看清楚这只活锭子,可是慢慢他就感觉不对劲了,他发现这只活锭子看起来像是没有受到人为控制,一切都是依靠自主意识。
或者说,张友凉想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惊惧的可能性,麻衣青年有可能仅仅是这只活锭子的宿主,换句话说,这只活锭子仅仅是寄生在麻衣青年的身上。
张友凉再联系到那张名为“金蝉脱壳”的拜门贴,以及他接下这桩赶尸买卖时的种种怪异。
一瞬间,张友凉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想清楚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原来从接下这桩赶尸买卖到落花村百余户村民死亡接了拜门贴再到如今的“七步救人”,一切都是提前摆好的局。
而且,这是一个名为“金蝉脱壳”的死局!
若说落花村百余户村民的性命仅仅是开胃小菜,那么张友凉豢养的锭子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张友凉甚至可以肯定,暗中的幕后黑手正等待着最后的收获。
“难怪,难怪。”张友凉看着朝着自己飞过来的肉虫忍不住苦笑一声,“枉我自己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原来不过是当局者迷啊。”
想通了一切后,张友凉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等着这条肉虫趴到自己的脸上然后吞噬精血,结束自己这糟糕的一生。
就在张友凉感觉到鼻尖处一阵刺痛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蝉鸣声,这声蝉鸣听得张友凉浑身一颤,本来就已经虚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内伤一激,吐出一口淤血出来。
此时睁开眼睛的张友凉发现眼前的那只肉虫猛地发出同样刺耳的蝉鸣声,奋力扇动着灰翅扑出了柴房,顺着柴房的窗户,张友凉注意到一个黑影穿了过去,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熏香。
“不愧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金蝉,如今金蝉已经脱壳,下面就期待着这对子母蝉能够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窗外传来一阵戏谑声,这声音在张友凉听起来更像是在嘲讽他,他瞪大了瞳孔也没看清楚窗外的人。
“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