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甫一坐下,正要发问,却听到邪公子说道,“先生,喝茶。”
又是一缕清风吹过,只见一盏飘着清香的茶被送到了张友凉的面前,张友凉毫不客气端起茶杯品了品,嗅到了其中的特殊味道,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这味道如何呀?”邪公子笑着问道。
张友凉又是品了一番赞道,“茶是好茶,可是这味道有点浓了,浓的就有些不像茶了,倒像是一种香,在下略微猜测是否是御蝉香?”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邪公子大笑,他转身又是送出一阵清风,将那扇遮住身形的屏风放置一旁。
“不知道先生是拜入那位门中?”邪公子又是问了句,他背对着张友凉,腰间一块玉凤佩吸引了张友凉的注意力,那块玉凤佩和薛嬷嬷给予他的玉凤佩如出一辙,只是这块玉凤佩上多了一丝丝黑线,看起来诡异异常。
“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不过都是些粗浅末技,不足挂齿。”张友凉显得很谦虚,他知道这仅仅是邪公子的初步试探。
“哈哈,若说先生这为粗浅末技,那普天之下谁还敢大言不惭技高一筹,御蝉香可是张氏一派的顶级香料,众多养蚀人梦寐以求的香料,传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邪公子转过身来,绝美的脸上写着惊疑不定。
“传言毕竟是传言,不可当真。”张友凉摇了摇头,否定道。
“是啊,传言自然不可当真,不过有一些传说啊,就显得耐人寻味了,比如说养蚀人所传言的死锭子和活锭子的区别,不知先生知否?”邪公子微微一笑,他等着看张友凉的反应。
张友凉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摇了摇头,“并不知晓。”
“是吗?但我怎么听说先生身上拥有半步活锭子的传言呢,据说能够消除一些负面状态。”邪公子话中意有所指。
“在下并不明白公子所言,若公子没什么事的话,便让在下回去吧,在下还有要紧事要办。”张友凉作势欲走。
“先生为何如此心急,这百花郡中还有需要你惦记的人吗?哦哦哦,想起来了,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最重视的为一个义字,我刚想着带你去见一个熟人呢。”邪公子话音刚落,手中打出一记响指,顿时雾影绰绰,香烟四溢。
张友凉深呼一口气,不自觉之间又被邪公子带入了幻境当中,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等到恢复神态时,才发现还是那个潮湿阴冷的环境,远处跪倒着一个几欲昏死过去的女人,她低着头颅,披肩散发,上面还不时有虫蝇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