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这小子故意撒谎!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岳家街坊四邻那儿打听一下,谁不知岳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小人不仅从未拿过岳家一个铜板,反而这些年经常拿银子贴补他们孤儿寡母的。事已至此小人也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其实是他娘耐不住寂寞试图勾引小人,可小人内心念着与他爹的兄弟情谊,怎可能做出对不起兄弟之事,他娘卫氏勾引小人时无意间被他撞见了,这才对小人起了杀心,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岳和光噌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恶狠狠朝赖锐海扑过去。
“你胡说,你这个畜生还敢污蔑我娘,我要杀了你!”
“快拦下!”
“光儿!”卫氏推开李嫂子跌跌撞撞冲了进去。
大堂内的衙役一拥而上,将岳和光按在地上,岳和光还在拼命挣扎,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赖锐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闵知府再次敲响了惊堂木。
“岳和光,大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放肆?若再敢胡闹本官定当重罚!”
卫氏扑到了岳和光身前,伸开双臂紧紧护住了儿子,她哭着向闵知府求饶:“都是民妇的错,我儿只是想为民妇出一口恶气,大人要打要罚就让民妇来吧。”
这时,大堂外面走来一个身材看魁梧肤色黝黑的青年,那青年长得与赖锐海颇为相似。
晏殊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看着他阔步走到了大堂上。
一旁的李嫂子小声道:“这是赖锐海的大儿子赖健雄,如今在码头上当脚夫,赚的银子都用在给他娘瞧病上了,是个实打实的孝子,只可惜他这爹不靠谱,全家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今年都二十四五了还没娶上婆娘。”
听了李嫂子的话,晏殊心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让畜生逍遥法外,让保护妹妹的好哥哥背负杀人的恶名,这样的结局实在不公。
这时,赖健雄走到了赖锐海身边,目光及其冷淡的瞥了赖锐海一眼,随即跪下朝闵知府行礼。
“小人赖健雄见过青天大老爷。”
“你是赖锐海的儿子?”
“小人正是,听说家父受伤被送来衙门,小人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闵淳义的目光朝岳和光、卫娘子脸上扫过,今日这事儿怕是另有隐情,而且赖锐海伤势严重,腿部一直流血不止,也不能继续再审问下去。
“你来的正好,你爹的伤势严重,当务之急还是先送他去看大夫吧,至于岳和光伤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