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目送江辞离开,眉眼间带着愁容,心口闷堵的厉害。
想到未来与他共白首的娘子不是自己,她心里自是不好受,可她没资格吃这份醋。
随后两日,晏殊的身体好转了一些,江辞白日里要处理一些事务,安排了两名婆子伺候在营帐内。
“夫人,老奴刚给您熬了鸡汤,您尝尝看。”
晏殊坐起身,另外一名婆子立刻将靠枕垫在她的背后。
那婆子端着鸡汤想喂她,晏殊出声拒绝。
“我自己来就好。”
她接了碗碟,拿起汤勺喝了几口,腹部一阵阵恶心感不断翻涌。
这几日她吃东西就会有这种感觉,亲自为自己把脉看过,她这具身体因内脏受损严重,按道理早已经无力回天了。
应该是在她昏迷时她那便宜娘亲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及时护住了她的心脉,这才抱住了一条小命。
可晏瑶捅她那一刀子正好在胃部,如今胃部元气受损,即便她感觉到了饥饿感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还好她自己配置的丹药加上灵泉水有奇效,虽然不能完全修复这具身体,但尽量将痛苦降到了最低。
“给我准备一些热水,我想擦一擦身子顺便洗个头。”
已经七八日没洗澡洗头了,这两日天气炎热她实在坚持不住了,但因伤势太重也只敢用帕子擦拭身子,头发一直没洗,晏殊自己都感觉自己发臭了,江辞一到晚上就会悄悄溜进来,躺在她的身侧抱着她入睡,他倒是一点都不嫌弃。筆趣庫
“夫人,您伤势未愈,这时候洗头空会落下病根啊。”
“我就是大夫,按我说的去安排吧。”
宁愿洗头落下病根,她也不要这么埋汰下去,横竖寿命也就剩下两三年了,还能坏到哪儿去?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洗澡头擦拭好身子,晏殊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目光朝营帐外看去,也不知她那便宜母亲去了哪儿
此刻她也不知对南妩是什么感情,她是自己的母亲却也险些要了自己的小命,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了,只不过母女情分实在不多,她暂时没办法像对待柳文娘那样面对南妩。
至于今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修为那么高,即便一个人在外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希望便宜爹能早些回来治好便宜**心结。
深夜,晏殊感觉有一只手轻轻**她的脸颊,白日本就睡的太久,此时身边稍有动静她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