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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晏殊突然睁开的眸子,江辞抚在她脸颊上的手微微一顿。
“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白日睡多了,晚上睡得浅,你这两日再忙什么?”
“夜书谨死在我手里,齐王那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这几日我在处理此事,眼下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再过两日等你身子调养的好一些了我们就离开此地,听二哥说你这两日饭量很小,可是身体不舒服?”
晏殊摇了摇头:“许是饿了几日导致的,我已经在吃药调理了。”
江辞坐起身:“我已经安排人去寻孔医圣的下落了。”
晏殊笑了笑:“其实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自己也能调理好。”
“我知你医术高超,可此次受伤的人是你,都说医者不自医,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晏殊心头一阵暖意,主动凑到他怀里蹭了蹭。
“阿辞……”
“嗯?”
江辞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
“伤势未愈怎么就洗头了?”
晏殊道:“你每晚偷偷跑过来抱着我睡,再不洗怕熏死你。”
江辞低笑了几声:“我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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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书谨的军营里停留了五日,夜书谨留在这里的五千精兵还留下三千多人。
“公子,经过这几日的盘查,属下查清了这些士兵的来历,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北疆、容城、南渭府逃难的灾民,去年齐王将他们抓捕回来强征入伍,曾经试图逃跑的人全都被夜书谨的人射杀,所以留下的这些人心里并非真心归顺,只是迫于活命才不得不留在这里。”
齐天翊道:“这也就解释得通,当日我们冲入齐军大营后,这批人不仅没有反抗,反而一个个落荒而逃。主子,属下觉得这些人还有招揽的价值。”
江辞沉思了一阵儿:“那招揽一事就交给你去办,只要他们诚心归顺,一切按照祁连山那些士兵的待遇来安排。”
“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