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知道了殿前都指挥使被娘娘拉拢的消息。”
高贵妃坐在贵妃榻上,玩自己手腕上的细镯。
“娘娘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些,身旁的宫人,也不要尽信。”
“我要是信过他人,怕是早在入宫时都叫皇后扒皮拆骨了。”高贵妃放下镯子坐起来,挂在皓腕上的细镯,与滑到手臂上的那个镯子碰了一下,叮当一声,碎玉一般,“只她这样也太心急了——都已经将眼目在我身边安插了这么些年,却非要在此时露出马脚。”
“这正是说明,皇后乱了阵脚。”
高贵妃嘴唇弯了弯,“她也会乱了阵脚?我还以为到此时她都成竹在胸呢。”
看出了高贵妃颇为高兴,赵息玄便不再言语了。
“不过,她这毒既然下了,本宫不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索性就这么将计就计,装作中毒的样子。也免了以后去她宫里请安。”
眼下拖延越久对高贵妃就越有利。
毕竟翟将军的独子翟临与三皇子最为要好。而这宫里统率禁军的殿前都指挥使,也被高贵妃强拉上了同一条船。太子遵从祖制,守灵之期不到不能离开宗祠,皇后一个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朝堂上的事,就烦请赵大人帮我盯着了。”
赵息玄答应一声,行了礼退出了宫殿。只他刚走出去没多久,就与听闻高贵妃中毒急急赶回来的三皇子与翟临相撞,他停下脚步,看与他擦肩而过的三皇子被高贵妃安排的宫人挡在了宫门外。
“三皇子,娘娘还在受御医诊治,还请留步!”
三皇子面色不佳,翟临也是眉头紧蹙。
眼前一幕,似乎对他们再有利不过——与三皇子交好的翟临,得知与太子相争的三皇子的生母被皇后暗中下毒谋害之后,会在翟将军还朝后如何对他说呢?只消将翟将军心中的天平,稍稍拨动一毫——
这样一看,似乎都是对三皇子有利的。可就是这般顺遂,让历来谨慎的赵息玄心中生出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可等他细细思量,又寻不到阴谋的端倪。
……
将后宫之中的风言风语传到皇后耳中的宫人悄悄退开到一旁。
一直闭着双目的皇后睁开了双眼。
“娘娘,现在宫中都是您下毒谋害高贵妃的消息。高贵妃又称病不出——”这些事对如今的皇后而言都不利的很。只皇后神色仍旧是云淡风轻。
“都是那蠢材,娘娘为了让她博得高贵妃信任,都没有让她打探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