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远了才上前吃地上的食物,听小区的保安说,那瘸腿是让人打的。
赵新月此刻没什么合适的东西能投喂,不知道狗狗吃不吃糖炒栗子,她试着拆开袋子剥了一颗。手刚伸下,它靠上前来,温热的舌头从她手指上滑过,把栗子仁卷走。
水滴打在头顶,雨好像下大了一点,赵新月没在意,有些讶异地看着那只摇着尾巴的流浪狗笑:“不怕我了呀?”
她正要蹲下身,摸摸那毛茸茸的脑袋,它忽然一扭身,夹起尾巴,很害怕地溜走了。
头顶上的雨蓦然停住,同一时刻,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在了身边。
赵新月抬了抬头,视线被黑色的伞面遮蔽,在它之上的夜空,也是无边的黑色。她的视线转过了方向,停留在白拓明的脸上。
“你不是说,带了伞?”男人手撑着雨伞,看着她问,浓黑的瞳孔里氤氲着深秋的薄雾。
说完他不经意地蹙眉,看往她的一侧衣袖,上面还有深色的水渍,边缘蜿蜒曲折,是咖啡浸染的痕迹。
赵新月也一同偏过了眼神,扫了一眼,知道这个人在看什么,没有躲。
她此时心情更多是迷惑,很不解地反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又”。
赵新月说完,没有注意到白拓明的瞳孔微微缩紧。
她也同样没有意识到,在自己的身上,酒味、咖啡味、火锅底料味……复杂地混合在一起,刺激了有些人的鼻腔。
以及刚才那条脏兮兮的野狗,来路不明,站起来快比人高,扑倒她不在话下。等赵新月等到现在,白拓明只感到荒唐,她还真是同情心泛滥,敢徒手喂它吃的。
他嘴角轻扯,没了什么好语气。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