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轻笑并没有遮掩:“对不住,手下的孩子玩得疯了些,原本不该这么早的。”
上官菏泽噎了噎,他听闻吴王后这胎是妖邪作祟,难道……
男人垂眸掩去目中精光,停顿片刻后继续道:“……吴王后多年得此一子,如今必不肯善罢甘休,吴家本就势大,再加上父王……”
他神情凝重,这可是……谋害王子。不是他这种出身低**凑数的,那是正经的,王室嫡子……
“三哥哥不必担心,我这艘船还稳得很。不会让三哥哥沾了水气。”南棠看向他,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上官菏泽和她对视片刻后,垂目颔首:“五公主放心,我向来……是一条路走到黑的。”
“我当然信三哥哥。”少女目光柔和脸上尽是笑意:“既然如此,那雁儿也多句嘴,向来知道三哥哥消息灵通,想必是有极得力的亲信,只是这回……”
南棠声音一顿,片刻轻道:“让你的人能跑就跑吧,吴王后身边会彻底清洗,同宗血脉也未必能免死……”
上官菏泽猛地抬头,南棠看向他:“三哥哥不必忧心,我并不知道是谁,只是随口说的。”
她低头轻抿了口茶:“吴家此时需要一个孩子,所以无论吴王后这胎保没保住,都是保住……”
她轻轻摆弄手中杯盏,世上之人何止万千,找个婴儿不是难事,吴王后这一胎在明面上一定会平稳落地,那么知道真相的人就注定平稳不了……
世家大族往往不会在乎几条人命,这种清洗没时间单独研究谁会背叛谁不会。简单说就是,除了必须活着的,其余都要死。
上官菏泽愣了片刻,随即起身行礼:“多谢五公主。”
南棠笑着摇了摇头:“也算是我的人惹出的麻烦,自不愿意断三哥臂膀。”
上官菏泽还要说什么,门外一个带着黑色围帽的修长身影闪了进来,殿中温度瞬间降低。他径直走向南棠,略一低头算是行礼,随即俯身在她耳边轻言两句。
南棠眸色微动,片刻只笑着摇了摇头。上官菏泽略微偏头避开,既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便不会自讨没趣。
不待这位直起身,又一只通身银白的猫儿漫步而入,它只是扫了眼屋内众人,眼神在那黑色身影上一顿,随即便懒洋洋的出去了。
上官菏泽面露疑惑,这猫瞬间的神情过于像人,还未等他细看,门外又是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如出一辙的妖异气质,男人面容诡邪唇边的笑意看得人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