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相救。”
傅珩很轻的挑眉,“读书人?”
男人抿了一下唇,顿了顿,在傅珩毫不意外的注视下,扑通再次给傅珩跪下,“多谢兄台相救,只是……在下厚颜无耻,求兄台施舍一个烧饼吧,最便宜的甜烧饼就行,求你了!”
他要给傅珩磕头。
傅珩先一步开口,倒是拦住了他这磕头,“你孩子病的重?”
男人正要磕下去的动作一蹲,继而满目含泪,点头,眼里全是央求,“他真的要死了,求求兄台了。”
“多大了?”傅珩问,“人在哪?我若是见不到人,会觉得你在骗我,我这人心善,总被人骗的。”
男人忙道:“我没骗你的,真的,真的没有骗你,只是……”他一脸的急促和为难,“孩子在寺庙里,寺庙被人严加看守,你进不去的,我都是从后面的狗洞里爬出来的。”
“寺庙?为什么你们会在寺庙里?”傅珩问了,却又没有立刻要答案,缓慢的从身上摸出一个先前就买好的烧饼,“给你五个,你儿子吃点,你也吃点。”
男人看到烧饼的瞬间,眼里的泪珠子噼里啪啦就落。
他没矫情。
只重重给傅珩磕了个头,接了那烧饼踉跄起身,“谢谢,我若能再……”
他想许诺。
可话说了一半又停住,只又给傅珩鞠了一躬,没再将那诺言说完,抹了把眼上脸上的泪,转头踉跄离开。
景悦客栈。
傅珩避开客栈里的伙计,轻巧的进了徐西宁的屋。
他进去的时候,章景繁和章敏都不在,只春喜和徐西宁俩人拿着济南府的地图在研究。m.bīQikμ.ИěΤ
见傅珩回来,徐西宁放下手里点了朱砂的笔,问:“找到那人了?”
三言两语,傅珩将刚刚的事说了。
徐西宁一脸震惊,“寺院?”
只是震惊完,忽然又觉得就该如此。
普元寺的方丈羽然大师在我朝浸**多年,他想要发展自己的人,寺院是最方便不过的。
“他们把人关到寺院去做什么?难道要让朝廷来的特使觉得济南府已经一切如常了?”徐西宁不解,“可济南府给朝廷递的折子,不还是请求增援吗?再说,大灾之后有难民不是正常吗?朝廷又不会怪罪,他若是一切都办好了,还怎么和朝廷争取赈灾粮款。”
傅珩扯开椅子坐下,倒了杯茶灌了。
“济南府这边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