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人群中晕倒的那位兄台一眼,吩咐侍卫将他挪到树荫下请大夫,然后对那个师爷指了指马车后被捆着的一众土匪:“这帮土匪拦在山林官道上想打劫,被她让人捆了,让人带到地牢去,给她好生审问。”
可能那个师爷有点结巴,半天才回来她一句:“是是是……大人。”
她:“……”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她就拿了那帮拦她路想要打劫的土匪们开刀。
师爷很快就审问了出来,将一沓经过那些土匪画押了的罪状呈到了她的公案台前。
她仔仔细细一张一张看完,被活生生气笑了:“烧杀抢掠,倒真的是无恶不作。”
师爷依旧是结结巴巴的问她:“大人想要怎么处理?”
她将那沓罪状放到抽屉,想了想,决定先把人关在牢里几天,到时候修大坝可以用的上,坏事做尽,总得给自己积点德,她不介意让那帮土匪们干些好事。
这个师爷虽然说话结巴,做事倒是麻利,立马就按她吩咐的去办了。
她又问账房先生拿星州的账本来看。
坐在公案台后用算盘哔哩啪啦算了半天,她一脸懵逼的抬起头,问那战战兢兢等候在一旁的账房先生:“星州就这么穷吗?历年来的账本算下来连一条修大坝都石桩子都买不起?”
账房先生一脸哭相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星州人的特点,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大大……大人,这真的不能,能怪她们啊!每年她,她们都会去问靖府的知府大人们要朝廷拨下来的钱款,可,可是他们不是没回信就是说朝廷没有拨款下来……”
她又被气笑了:“哦?修水坝可是皇上亲笔写下的民生大工程,关系到农业的生产,每年都有户部尚书拨款,竟然和她说没有?”
账房先生看到她笑却感觉吓得更甚,好半天才带着哭腔回了她一句:“下,下官也,也不知道啊!”
她沉默了一会,挥手让这个快被她吓尿的账房先生下去了,真的是,她有这么可怕么?
翻翻找找,她又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堆前任知州寄给靖府知府里河道总督的回信,信里也有对朝廷修水坝拨款的疑问和催促,可是要么就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要么就是极为敷衍的一句:“钱款尚未下来。”
“呵。没下来个鬼!当她是傻的么!”她握着信,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要把那信撕了的冲动,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唤来礼言为她磨墨。
她要再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