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关于钱款的信去问问,到底,这靖府知府还管不管手底下的星州了!那河道总督,是否真的视水患频发的星州如无物!
写满了整整两张宣纸,她等到那笔墨晾干后边收入信封,亲自盖上了封泥,然后让礼言按流程把这封信寄到靖府知府那里去。
忙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傍晚,有小厮给她端来了晚饭。
那小厮也是低着头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声音颤抖的喊了她一声:“大人……吃,吃饭了。”
她点点头,一看那饭菜却是愣了愣。
青菜,豆腐,馒头,一碗饭。
可以的,比和尚吃的斋饭还要素。或许京城郊外那寺庙里的斋饭都比星州知州的伙食要好。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到碗里,戳了一下,那块豆腐就裂成了两半,里面全是没有压实的气泡留下来的坑坑洼洼。
她默默地看了那候在一旁的小厮一眼,见他紧张的浑身颤抖,不禁觉得有些好奇:“你们怎么都这么怕她?她很吓人?”
结果那小厮吓的差点要给她跪下,继续颤抖着嗓子:“大大大大……大人……”
她握着筷子笑出声,学他结巴道:“什什什么事?”
那小厮不敢说话了,继续战战兢兢的站着。
她见他面对她就像面对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有点不理解,但是看在他好像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也不想欺负他,便让他下去了。
说真的,他再继续这么对着她,她恐怕也吃不下这么简陋的饭菜,还是让她一个人慢慢啃来的好。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晚膳那么清淡的饭菜让她天没亮就饿得肚子疼,然而啃了几个馒头之后,她要是实在吃不下这里的粗茶淡饭。
唤来师爷,她让他带她去修水坝的地方看看。山里的土匪可以延后处理,反正也抓了一批关在牢里杀鸡儆猴,但是修水坝一事必须先解决,拖得越久,造成的危害越大。
来到修水坝的地方,她又让人找来负责修水坝的河道使,想问一些历年来修水坝的工作情况。
河道使很快便赶来了,是个年轻的面白小生,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愣了半晌,她喊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却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她。她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跟夫子抽查学生背书似的。
河水的流速,修坝岩石的高低,河床的厚度,礼言在一旁握着笔,为她把这所有的资料一一用纸记下。
她站在高地上看着天边不远处的那团厚重的乌云,吩咐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