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竟然还能比命重要,而且为什么前一天不收拾好?现在人都没事吧?”
“没事了,她把他救上来的时候大夫看了只是呛了些水昏迷了。”
“那行,她们到山顶看看,洪水到底淹的怎么样了。”
爬到山顶上一看,那大雨引发的山洪已经差不多淹没了整个河道下游的左恩县。浑浊的河水,在暴雨的“相助”下已经形成高墙席卷而来。越过那低矮的堤坝,呼啸声震耳欲聋,张牙舞爪淹没了百姓的房顶,各种锅碗瓢盆,折断的树木漂浮在水面上。
场面一片狼藉。
幸好已经通知了让下游的百姓前一天就转移到了较高的山坡上,师爷来报,说此次洪水只是加重了危害,并没有造**员伤亡。
暴雨如注,冷焰为她撑着的油纸伞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小小的洞来,顺着伞骨雨水蜿蜒而下。
她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她的身后站着一群左恩县的百姓,个个都衣衫褴褛,孩子抱着母亲的大腿嚎啕大哭,妇女掩面哭泣,而青年男子看着被洪水淹没了的左恩县,脸色铁青。
常年频发的水患,一遍又一遍淹没了他们的农田,淹没了他们的农舍,也淹没了他们活命的后路。
“大人!”人群里冲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跪下来拽住了她的裙襬,“为什么她们要这么苦啊!她家田里的麦子还没来得及收割,就这么没了啊!没了,全都没了啊呜呜呜……”声音嘶哑,句句泣血。
她推开冷焰撑伞的手,蹲下来轻轻搂住了那个妇女瘦弱的脊背。
“没事的,今年本官上奏皇上,免了左恩县的赋税。”不知道是不是雨水进了眼,她的眼眶感觉有些湿润。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师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拉起那个妇女:“先起来吧,没听到大人说不用交税了么?”
那妇女这才站了起来,用手不停的擦着眼泪,有人拉她退回了人群里。
“大人!大人!”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扭头看去——是那姓李的河道使,他打着伞,蓑衣未披斗笠未戴,朝她奔跑而来。
直到跑到她跟前了,才气喘呼呼的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她,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很是兴奋。
“下官研究了一天大人的图纸。觉得大人的设想是极好的,若是能按照大人的想法来修筑堤坝。那么下一次的洪水绝对淹没不了左恩县。”河道使说着,将那张图纸从怀里抽出,捏在手里,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