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站在门外石阶上和他依依惜别,叮嘱他今日在朝堂可千万收敛些,别再和皇帝针锋相对,有些事急不得,以退为进反倒更好。
裴砚知出了门,便又正经起来,一派清高孤傲,不怒自威的权臣气度,冲穗和点了点头:“回去吧,外面风大。”
穗和看着他上了马车,还痴痴望着不舍得离去,因此也没留意到裴景修的马车正从后面缓缓驶来。
裴景修挑着车帘,看着前面两人恋恋不舍的情形,心里翻江倒海,酸涩难言。筆趣庫
以前穗和总说,等他做了官,要每天帮他穿戴官服,送他出门。
如今他做了官,穗和送的人却不是他。
他都那样挖空心思了,为何还是赢不了小叔?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借住在小叔家,更不该为了讨好小叔,让穗和去给小叔做饭。
他那时真是太自负了,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自以为穗和爱他深入骨髓,绝对不会对旁的男人动心。
如果他能谨慎一点,在京城另外找房子住,小叔根本没有接触穗和的机会,就不会把穗和从他身边抢走。
不像现在,他得到了小叔半幅宅院,却失去了最珍爱的人。
好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有皇帝那道圣旨压着,小叔暂时还不能娶穗和为妻,等祖母进了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段时间,他先忍一忍,不去招惹他们,想办法把宋妙莲和穗和的胎记弄清楚,或许这会是个对他有利的事情。
宫门外,裴砚知下了马车,对阿义说:“让阿信在这里等着就好,你趁现在去一趟古玩街,把鬼手六带到都察院,我有事问他。”
阿义领命而去,正好和裴景修的马车走个面对面。
裴景修见他行色匆匆,下意识想,他要去办的事会不会跟穗和有关。
于是便对自己的小厮吩咐道:“你去跟着阿义,看他去哪里。”
小厮领命跟了上去,叔侄二人随着其他官员一起向宫里走去。
皇帝为了给裴砚知一个交代,答应严惩宋绍阳以及那些买卖官位的官员,有人被罢官,有人被降职,有人被判三到十年牢狱之刑。
宋绍阳也判了五年,介于他眼下重伤在身,皇帝恩准他伤好之后再去坐牢。
又说昨夜有军报传回,西北已经连降几场大雪,恐怕那些游牧族过不了多久就会去侵扰边境,到时候就让安国公将功赎罪,领兵北上抗敌。
安国公垂头丧气,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