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叩谢皇帝恩典,
皇帝也没叫他起来,笑着问裴砚知:“裴爱卿对此还有什么意见不妨提出来,朕再酌情为你解决。”
裴砚知出列,面无表情道:“圣上英明裁断,臣没有任何意见,安国公是国之栋梁,陛下放他一马也情有可原,但是国公夫人的所作所为,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啊?这……”
皇帝压根就没考虑国公夫人这档子事儿,在他看来,穗和不过是个卑**的丫头,就算国公夫人绑架了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裴景修已经为她出动兵马司,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十分恶劣。
因此来说,两相抵销,息事宁人,就此揭过就可以了。
没想到裴砚知居然还抓着此事不放。
皇帝有些不悦,沉声道:“那你想怎样?”
裴砚知说:“臣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是国公夫人此事做得实在过分,请陛下下旨,让她亲自上门去跟穗和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啊?
殿中百官都惊得瞪大眼睛。
坠入爱河的左都御史简直不要太荒唐,居然让一品诰命夫人去给一个小丫头赔罪,他可真不怕被人议论呀!
就连站在后排的裴景修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叔为了穗和,当真什么都不顾了吗?
安国公也气得跳了起来:“裴砚知,你差不多得了,一个**婢而已,你还真把她当祖宗供着呢,让我夫人给她登门赔罪,她配吗?”
“不去也行,那就以绑架罪交由大理寺审判吧!”裴砚知淡淡道。
安国公气得老脸通红,转头去叫皇帝:“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行了,别说了,还不都是你……家那个不孝子惹的祸,就让你家夫人走一趟吧!”
“陛下……”
“你给朕闭嘴,再喊让你也一起去。”
“……”安国公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皇帝当即命长海去安国公府传他的口谕,让国公夫人去给穗和赔礼道歉。
“陛下英明。”裴砚知总算满意了,躬身退回到队列里。
皇帝也很郁闷,筋疲力尽地下令退朝。m.bīQikμ.ИěΤ
裴砚知在群臣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下,泰然自若地出了宫,见马车旁只有阿信一人,走过去问道:“阿义还没回来吗?”
“没有。”阿信打起车帘请他上车,问他是不是去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