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裴怜云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姐夫已经悔改了,我们难道不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吗?”
“他悔改什么?”裴砚知又是一声冷笑,“自打他一动身,我的人就跟着他的,他一路上吃喝嫖赌的次数我这里都有记录,之所以没有阻止他,就是想让你看清他的为人,让你对他死心。”
“不可能,他都伤成那样了,哪有精力吃喝嫖赌?”裴怜云非但不信,还责怪起裴砚知,“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你姐夫,那你也不能派人监督他呀!你当他是罪犯吗?”
“……”裴砚知气得脸色铁青,手掌用力收紧,穗和疼得嘶了一声。
裴砚知这才想起穗和的手还在自己手里,忙松了力道,轻轻在她手心捏了两下表示歉意。
穗和怕他气坏了,忍不住替他劝裴怜云:“大姑娘,大人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品您应该最清楚,你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他呀!”
“你别说话,砚知就是被你带坏的。”裴怜云说,“砚知没认识你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他最听我的话,都怪你这个狐媚子……”
“够了!”裴砚知厉声打断了她,忍耐力也到了极限,“我和你说姓肖的吃喝嫖赌,你不信我,他说他生病,你就信他。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按照我的计划,他要分一半的家产给你,现在,他只不过动动嘴皮子,就哄得你把什么都放弃了,裴怜云!”
他气到极致,头一回连名带姓地称呼他最亲的姐姐,“裴怜云,你能不能别像小姑娘一样幼稚,想想你那没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想想你等我去救你时的无助,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行吗,我是你亲弟弟,难道我会害你吗?”
“我……”
裴怜云见弟弟气成这样,心里也怪难受的,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砚知,姐知道你是为姐好,可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呀,就算你给我讨来一个大宅院,我没儿没女又没男人,一个人住在那里做什么?”
裴砚知说:“你才三十多岁,和离了也可以再嫁,以我在京城的人脉,何愁给你找不到个好人家?”
“我不。”裴怜云断然拒绝,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人都说二婚再好也比不过原配,和离的女人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我便是为了名声,也不能和离改嫁。”
“对对对,咱不和离,不和离。”肖乾忙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疼地帮她擦眼泪,
又对裴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