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亮晶晶的眼睛会总是装满他。
有时他嫌她黏糊,拒绝她往他身上靠,但她始终看不懂人脸色,乐此不疲地黏着他。
这一刻,她显然厌恶在他怀中,他不仅有过觉得她陌生的一面,也不自觉地思考一件事,她那双眼睛亮晶晶何时不再,反倒陈旧暗淡,如同星辰蒙上灰尘,他在她眼中变得模糊起来。
还有,她眼中装不满他,相比看他,她更爱看其他处了。
“烂黄瓜!你别太过……”桑知语生气地双手握成拳头,正要朝男人的胸膛狠狠捶去,脑袋忽地被扶正位置般地推了推。
刹那间,她和沈辞四目相对。
沈辞微抿唇角:“什么烂不烂黄瓜的?注意你的教养!”
虽说名字是人的代号,桑知语不爱叫他的名字,但给他取了难听的外号,他万分不喜。
“我没有教养!你放开我!”说着,桑知语发泄地捶了几下近在迟尺的胸膛。
她自以为的大力,能把沈辞捶痛,实则在沈辞眼里和挠痒痒无异。
“说错话,做错事,要付出代价的!”他抓住她捶他的手。
“你……”桑知语气极了。
破口大骂的话语来不及说出口,她瞥见温年伦站在屋子的大门口处,因此她立即向温年伦求救:“有**,救我!”
闻言,沈辞朝桑知语求救的方向望去。
前方站着一位少年,疑惑不解地注视他和桑知语。
他的记忆力和分辨力一向很好,岂能看不出这是照片上的少年。
桑知语和这个少年是什么关系?
人的专注力一旦分散,自然削弱在做的其他事的力度,桑知语察觉到缠绕她的双手没刚才那么紧了,趁机挣开禁锢。
出于避开危险、找障碍物遮挡自己的本能,她飞快地跑到温年伦的身后。
做完一天的实验,温年伦习惯性下楼到花园散散步,步还没散,就看到桑知语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他家成了桑知语谈情说爱的地方?
可桑知语见到他的反应,说明不是卿卿我我,也不存在谈情说爱。
假如是谈情说爱,桑知语何必跟他求教,看着惧怕男人。
这男人为什么在他家?
他小声问:“蠢东西,你说刚刚抱着你的男人是**?”
“……”桑知语想打一顿的对象多了温年伦。
她不蠢,别叫她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