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慢慢地俯下身去。
塔维尔的手指蜷缩地握紧椅子的把手, 呼吸加快,闭上眼睛。
“我不想看。”他别过头拒绝。
“什么不愿意看呢我的孩子。”白六弯腰,他从塔维尔的肩膀后面饶有趣味地看向塔维尔面前水纹墙里两个人亲吻的画面,“你是嫉妒吗?”
“——嫉妒你作人类的那个容器,即将拥有你梦寐以求的白柳,嫉妒这个容器就像是当初的你一样,因被白柳所爱着,而从一个孤独又冰冷的造物,变成一个拥有灵魂的怪物。”
“嫉妒着黑桃会看,拥抱,亲吻你牺牲灵魂许愿才能的那个幸福的白柳。”
“是的。”塔维尔静很久,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水纹墙里的画面,很轻地承认,“我嫉妒他,嫉妒我的容器。”
“我因嫉妒无法拥有而痛苦。”
无数的透明丝线仿佛落雪一般从宇宙的星辰深处飘飘扬扬地落塔维尔的身上,将他笼罩名【痛苦】的茧房里,连脸都看不,只能听他声音穿透这些丝线,清淡平地传出来。
“我道这不是他的错,他并没有选择自己因何而诞生的权利,这一切只是您的一场游戏。”
“我,白柳,黑桃三者之间的关系,是,祭品,侍从的关系。”
“我们三个当中必然有一个是,一个是因而痛苦的祭品,一个是守护着祭品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