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让范闲也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宴毕,范闲与薛清二人在园子里随意走着,范闲笑着说道:“大人,您这么惯着晚辈……一是担不起,二来我以后再怎么好意训江南路的这些官员?”
话带双关。
薛清却是笑骂了一句:“又不是送你的,你是不拿也得拿。”
范闲纳闷了。
薛清朗声说道:“里面一半是送给林家小姐,不对,应该是范夫人。她初来杭州,身边肯定没带足东西,这是给她预着的。”
他接着说道:“另一半,是给老师的孝敬,学生一直在苏州忙于公务,无法前去亲致孝意,还望小范大人替本官将这心意带到。”
范闲笑了笑,他前些天已经将要去梧州的事情通知了薛清,也写在了给陛下的信中,这才想起来,不论怎么说,薛清一定要重重地备份礼才是。
想通了这辄,便不再多言,范闲轻声说道:“我在杭州,大人有何吩咐,尽管来信。”
“不敢。”薛清笑着说道:“你也是钦差大人,吩咐是不敢的,不过总是有麻烦处。”
范闲随口应了两句,知道薛清早就盼着自己离开苏州,也不点破此事。
将要分别之时,薛清忽然开口问道:“小范大人,有一事,本官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大人请讲。”范闲正色说道。
薛清沉吟片刻后说道:“大人今年究竟……多大了?”
以江南总督的身份,不说什么贵庚之类的套话,而是直接用长辈的口吻问着。范闲呵呵一笑,说道:“十九了。”
薛清微微一愣,与传言中印实,反而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摇头苦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钦差大人离城,华园顿时安静了许多。一直处于监察院与范闲强力威压下的苏州城,仿似是一日之间就活过来了般,在确认了范府那黑色马车队已经出了城门,苏州的市民们开始奔走相告,热泪盈眶,那个大奸臣终于离开了,甚至有人开始燃放起了鞭炮。
当天夜里,江南路,尤其是苏州府的官员们也开始弹冠相庆,庆贺彼此再没有被监察院请去喝茶的苦处,至于那些已经倒台的官员,自然没有人再多看一眼。
……
……
苏州杭州隔的虽近,但范闲也不可能听到那些苏州市民送瘟神的鞭炮声,后来监察院的密探虽然有报告过来,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一行人在杭州西湖边的彭氏庄园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