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尤以萧涧背回的那人伤势最重,腹部的青衣已染成鲜红。
“先替他们治伤。”皇朝示意萧涧。
萧涧点头,然后挥挥手,一直守候在旁的那四名男子随即上前扶那六人坐下,替他们上药疗伤。
等那六人处理完伤口,其中那受伤最重的男子起身向皇朝走来,双手发颤地从怀中掏出一青色锦布包裹着的东西,单膝跪下,双手高举头顶,将青布包呈上。
皇朝伸手接过,却并不急于打开,示意萧涧扶起他,然后看着手中之物,眼中闪过慑人光芒,但随即他想到极为重要之事,霎时目光如电,直射那人,“燕将军呢?”
那人本已发颤的双手此时更是剧烈抖动,抬首,一双虎目已潮湿,却强忍着,颤着声音答道:“燕……燕将军……卒于宣山!”
“什么?”皇朝身躯一晃,然后猛然起身,瞬间便到了那人身前,左手一伸抓住他的肩膀,目中光芒锋利,“再说一遍!”
“回禀公子,燕将军已卒于北州宣山!”那人忍着肩膀的剧痛,再一次清晰地回答,眼中的泪终于滴了下来。
皇朝闻言放开了他,身子站得笔挺,双唇紧闭,面无表情,唯有那金褐色眼眸的瞳孔不断收缩。
萧涧宝剑发出叮叮轻鸣,握剑的手已青筋毕露,微微垂首,一头雪发无风自舞。
风夕在听到皇朝询问燕瀛洲的下落时,不知怎的手一软,掌中的鸭子便掉落在毯上。她垂首,怔怔看着,一动也不动。
后知后觉的韩朴此时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停下手中动作,靠近风夕,看到她此时的神情,不由担心地扯扯她仅剩的那一只衣袖,“姐姐?”
风夕闻声抬首看他,然后淡淡一笑,以示无事。那一刻,韩朴却觉得那一笑似笑过了千山万水,笑过了千回百转,带着淡淡的倦浅浅的哀。
“瀛洲!”默立良久的皇朝终于沉沉出声,手不由自主地抓紧青布包,金褐的瞳孔里掠过悲痛。默然片刻,他唤道:“萧溪。”
“在。”替几人裹伤的四人中,一人站起身来垂首应道。
“你们四人护送他们六人回去。”皇朝吩咐。
“是。”萧溪应道。
皇朝头一转,看着萧涧道:“你和我去宣山。”
萧涧闻言一呆,然后劝阻,“公子,东西既已到手,那您便与萧溪他们一道回去,宣山我去便成。”
皇朝看着手中的布包,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却是深沉而悲伤,“瀛洲离去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