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必夺令而归,决不负我。既然他未负我,我又岂能负他。”
“公子,此去十分危险——”萧涧待要再劝,却被皇朝挥手打断。
“我意已决,你无须再劝。这宣山之行,我倒要看看有谁能从我手中抢夺东西。”一语道尽睥睨天下的自负与狂傲。
见此,萧涧不再劝阻,转而吩咐萧溪,“你等护送他们六人回去,并传信萧池,令他们速来与我会合。”
“是。”萧溪领命,然后与那些人迅速离去。
皇朝转身走至风夕面前,将手中布包一举,问道:“姑娘可知这是何物?”
风夕站起身来,却不看布包,而是抬首仰望天空,唇角微微一勾,道:“这不就是那比我还脏的玄极吗?”
“脏?”皇朝未料到她竟会如此评价这天下至尊之物。
“这么多人的手都摸过,还染尽无数鲜血,难道不脏吗?”风夕回首看他,目光冷淡。
“哈哈。”皇朝一笑,打开那裹得严实的布包。
当最后一层布揭开时,露出一块长形的黑色铁令,手指拈起,透骨冰凉,约有九寸长,正面有“玄极至尊”四字,反面是腾云驾雾的飞龙,阳光下,冷冷墨光流动。
“这便是玄极呀。”他以指摩擦,眼中光芒奇异,“长九寸九分,重九斤九两的至尊玄极。”
“就这么一枚脏脏的玄极,却勾了无数英魂。”风夕看着这枚令无数人丧命的玄极,眼中只有冷冷的厌憎。
“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东西确实脏,但是……”皇朝将玄极举起,看着墨令发出的光芒,“但就某方面来说,它却是最为神圣的,因为它是天下至尊至圣之物。”
“哈!”风夕一声冷笑,“怎么,你也信这东西能让你号令天下吗?”
“号令天下?”皇朝重复一句,然后仰首大笑,“哈哈哈……这东西自然不能号令天下,号令天下的是人。它只是一种象征,玄极是大东皇帝的象征,玄枢是七州之王的象征。玄极在我手,那于天下百姓来说,我即天命所属的帝者。所以,真正能号令天下的是我这个人,是我皇朝!”
风夕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看着皇朝。
眼前所立之人,大笑中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张狂的霸气,仿若是张口便能吞下整个苍穹,脚动便要地裂山摇的巨人那般不可一世。
一旁,萧涧敬仰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而韩朴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气势张狂得仿佛可将整个天地搓揉于掌心的人,所以目瞪口呆之余,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