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王爷没有发怒,更没有发落他们。
什么情况啊?
高管事错愕不已,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从拜堂到救狼崽,再到送香囊,这已经不是王爷第一次破例了。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前两次还可以说是王爷对三公子感兴趣,可这一次……
那可是香料啊!
王爷这都没发火?
他们保住了一命!?
高管事大为震惊,不过在震惊的同时,也隐约明白了什么。
三公子,绝对不能得罪!
不论王爷有什么打算,总之就凭着王爷对三公子的优待,往后他必须得打起百倍精神供着!
香料不能用,香囊又用不了,江倦心里有点过不去,他忍不住问薛放离:“王爷,那你待会儿怎么办?”
薛放离瞥了眼高管事,示意他会处理,江倦“哦”了一声,又说:“那……你接着休息?”
“嗯。”
薛放离淡淡地应下来,江倦知道他该走了,不过没几步他又返回来,还是想留下香囊,他坚持道:“万一能用呢。”
薛放离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江倦把香囊塞给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薛放离没看香囊,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后,他语气平淡地开口。
“说吧,怎么回事。”
“奴才正赶来送香料呢,三公子那丫鬟冒冒失失地撞了上来,奴才没拿稳,匣子便脱了手……”
经过确实是这么一个经过,可丫鬟再怎么冒失,他若及时避开了也不会如此,两人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高管事却把责任全推在对方身上。
薛放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高管事被看得心里直发虚。在王爷面前,他的想法、他的意图,仿佛都能被轻易看穿,他的一切行为都无所遁形,更无从隐瞒。
强烈的压迫感让高管事冷汗直流,他又硬着头皮道:“对了,王爷,那丫鬟当时好像说三公子得药浴,奴才估摸是想问庄子上可有药材。”
药浴啊。
原来如此。
经年的温养,少年才养出了这么一身药草味。
“要什么给他便是。”
“王爷,庄子上好像没有……”
话没说完,高管事就意识到他在犯蠢,恨不得掴自己几掌。他谄笑道:“庄子上没有,奴才大可以下山买,也可以回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