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 江倦一直在喊难受,可只有这一刻,他是真的很难受。
薛放离盯着他看许久, 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望汪总管。
汪总管也没想到江倦的反应会这样大,他握住自己的两只手, 不太敢吭声。
“王爷,你不要看他,”江倦说, “你老交代。”
薛放离笑笑地说:“你不是都知道。”
江倦神色低落, “可我想听你说。”
薛放离口吻平淡, “就是那些,没什好说的。”
不止, 肯不止。
汪总管知道的, 肯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事情,不为人所知。
“有什好难受的?”
薛放离嗓音散漫, “与你说过多少遍, 本王不在乎。”
江倦怔怔地望着他,“王爷,她为什要这样你?”
为什?
记忆中的女人,很少有过平静的时刻, 也很少给过他温情,只有这一次,女人牵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笑吟吟地说:“我的放离, 娘怀胎十月生下的放离,原来已经长这大。
“这封信,是你与**小秘密,谁也不要说,谁也不要提,好不好?”
“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你父皇。”
“那是**夫君啊。他来,他要带娘走……”
薛放离阖阖眼帘,平静地说:“她恨本王。”
江倦还想再说什,被派去取画的侍女回来,她恭敬道:“王爷,画取来。”
薛放离颔首,又有几名侍女前,一同将画卷铺开,总共七幅画,有六幅画的是一个女人。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