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了,那我更要做到,而且得快一些,不然我怕她以为我是在骗她。”
……
……
落落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院墙,小脸有些苍白。
没有人明白她刚才对陈长生说出那个消息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勇气。
因为她很清楚,以陈长生的性情,一旦知道那个消息后,那么自己便没有任何希望了。
果然,陈长生很快便决定要去东御神将府退婚。
他的那位未婚妻没希望了。
更何况她只是他的学生。
车外的金玉律隐约感受到了些什么,叹了口气。
便是这一声带着怜惜的轻叹,让落落哭了起来。
她放下窗帘,难过地抽泣着,心想你们什么都不懂。
离开的人,在人们的心里总是会重要些。
永远离开了的人,在人们心里的位置便将永远无法被人取代。
这个道理她懂,在五岁那年,疼爱她的奶奶长眠红河之后,她就懂了。
她知道自己永远没有可能战胜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姑娘,因为那个姑娘已经离开了。
或者,真的只有离开才能够被记住吧。
落落抬起头来,擦掉脸上的泪水,再次掀起车帘,望向渐渐远去的国教学院的青树。
她知道,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先生,我一定要你记着我。
她倔强地想着。
……
……
唐三十六注意到陈长生今天的情绪有些问题,问道:“没事儿吧?”
陈长生把桶里的湿衣服搭到晾衣绳上,说道:“没事。”
他不想让朋友担心自己,而且他总觉得周园里的那段记忆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于是他转了话题:“刚才陈留王殿下要来国教学院,你为什么不同意?
唐三十六挑眉微讽说道:“哟,我又不是国教学院的院长,有资格不同意吗?”
陈长生端着桶向小楼里走去,经过他的时候说道:“你倒是没说,就是那张脸难看的像是……”
他本来想说像死了什么人似的,出口时却变了。
“……像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我这张脸如此英俊,就算给他摆脸色,又能难看到哪里去?”
唐三十六接过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搓板,跟了上去,说道:“我就不喜欢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