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长生一直不理解的事情,问道:“到底为什么?”
“我觉得这家伙太虚伪。”唐三十六说道。
陈长生说道:“没有实证,就不要诛心。”
唐三十六冷笑说道:“你不觉得这家伙无论谈吐还是行事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陈长生很疑惑,心想这难道不是褒扬吗?
“他是个男人,有什么道理让我们都觉得春风扑面?”唐三十六不屑地作出自己的结论:“必有所图,而且所图甚大,且离他远些。”
陈长生想了想,这话倒有些道理,只是眼下看来,皇族被分逐诸郡,除了国教和朱洛,没有任何强有力的外援,陈留王刻意与国教学院交好,也是能理解的事。
说话间二人进了小楼,放好东西后,陈长生去了折袖的房间。折袖的伤势逐渐好转,虽然还不能行走,便可以移动,前些天便被他们搬回了小楼里。陈长生坐在床边,仔细地替折袖诊脉,然后取出针匣,开始为他治疗,过了很长时间,才结束了今天的疗程。
唐三十六在旁看着折袖依然苍白的脸庞,有些担心问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好?”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要看他自己的生命力。”
折袖睁开眼睛,毫无情绪说道:“这点不用你们担心。”
便在这时,轩辕破从藏书楼抱着那厚厚一叠挑战书来到了房间里。
“这只是第一批,听鲁教士说教枢处那边还有一大堆挑战书,看起来那位天海家主真的是很生气。”
唐三十六说道:“这么大年纪,这么高的地位,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喜欢生气?”
大西洲的蓝龙虾,整个京都就只有澄湖楼能吃到,现在澄湖楼无限期歇业,自然很难再吃到——最喜欢吃的食物忽然吃不到了,谁都会不高兴,轩辕破想象着如果有人不让自己在湖对面烤羊腿吃,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便很理解,甚至有些同情那位天海家主。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说道:“就为了盘龙虾……”
以天海家在人类世界里的地位,那位天海家主真的发起飙来,还真不是国教学院能够扛得住的,从今天开始,想必会有无数挑战书像雪花一样的飘来。国教学院的三个年轻人再如何能打,就算依然场场必胜,又如何承受得住这么多场?就算打不死,只怕也得累死,就算累不死,那也真的要恶心死。
他看着那些挑战书,便觉得有些胸闷,就像昨天在大榕树上说过的那样,天天过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