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空和沈氏闲谈。沈氏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二哥也已娶了王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只怕有碍名声。”
“我与昭昭自幼一同长大,不必顾忌那些。倒是你,太子陆映,素有清正端肃的雅名,你如今与昭昭,又是什么关系?夺臣之妻,你就不怕天下人议论?”
“是孤夺臣之妻,还是沈氏自荐枕席,二哥大可亲自问问她。”
暖阁气氛诡异,莫名的压迫感悄然蔓延。
明明燃着温暖的地龙,却有丝丝缕缕的寒意往人的骨头缝里面钻。
陆嘉泽忍不住退后两步,十分后悔答应帮陆时渊约沈银翎来此处。
不知过了多久,陆映才道:“沈氏,过来。”
沈银翎垂着眼睫,沉默片刻,终是选择走到他身边。
陆映握住她的手,径直离开了暖阁。
一路无话地回到沈园,陆映才道:“跪下。”
沈银翎抿了抿唇瓣,低着头跪倒在织锦地毯上。
陆映坐到榻边。
他注视这个过分美貌的女人,胸腔里像是有千万只蛊虫在咬噬他的心脏,又是疼,又是酸,又是恨,它们交织成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彻底摧毁他的理智。
良久,他哑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沈银翎仍旧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她不仅没什么想解释的,甚至开始思考陆时渊那番话的可行性。
皇位更迭,素来伴随着朝臣权柄的转移。
如果陆映输给了陆争流,而她又恰巧站队陆争流,有陆时渊撑腰,她岂不是不必费尽心思,就能把沈炎一家一网打尽?
关键在于,陆争流能否赢过陆映……
她正琢磨陆争流有几分胜算,陆映沉声:“沈银翎,你有没有听见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