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喜来手里的布团，顾景琰面色诧异。

顿了顿向喜来道：“她为什么会跟你求救？你同她说了什么？”

喜来摇了摇头：“她只是尝试着重复方才那首诗。我察觉那是一首藏头诗后，试探着靠近她，就被她按倒在地。然后她给我的手心里塞着这个东西。”

“那你觉得……她是真疯还是装疯？”顾景琰犹豫了一下看着喜来问道。

喜来想了想，迟疑了一会说道：“不知道，还得根据案情来看。不过有一点，如果是装疯，那么是为什么？”

顾景琰缓缓踱步，大脑跟着喜来的思路飞快的想着，确实，既然已经杀了人，装疯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杀人而被刺激了？”顾景琰猜测道。

喜来抿了抿嘴，看着案上自己写的诗说道：“如果她装疯，能想到用藏头诗，以及这样的传递方式告诉我她没杀人，难度太大。可若她不疯，杀人后装疯，很大可能是为了保全自己。”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她不利？”顾景琰疑惑道。

喜来点点头道：“方才司徒大人看到我被关在同她一处的牢内，显然很诧异。说明，这个女人被单独关起来，是特别叮嘱过的。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她并没有办法向别人求助，而且，她不相信官府里的人。而我的出现，是个例外，她用诗句和这布团来试探我，见我先是听懂了她的诗，然后才将布团用如此激烈的方式给我。”

“如果你当场拆穿她，那么你就不会是她要选的人，她也可以继续装疯下去，并没有什么影响。”顾景琰恍然大悟道。

喜来立即回应道：“不错，刚才司徒大人说了，她刑期将近，估计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顾景琰看着喜来疑惑道：“怎么，你要帮她？”

喜来犹豫了一下说道：“说的轻松，天一衙门判定的案子，我如何去查。不过倒是可以问问司徒大人，我总感觉，这背后应该是有隐情。”

“也好，谁让你碰巧遇到了呢。明日见到了司徒珏问问也是好的。”顾景琰点头算是答应。

刚说完话，就听知茵端着参汤在门前喊道：“喜来姐，热汤准备好了，你快点把参汤喝了去泡一会吧。”

顾景琰看了眼窗外，立即催促道：“天色不早了，快去吧。”

喜来点了点头，这才往外走去。

喜来喝了参汤泡在热水浴桶中，缓缓闭上眼洗去一身疲乏。

可那个疯女人的眼睛一直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