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爷自幼体弱,这是殷家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事实真的如此么?”喜来抬头看着殷二爷,二人眼神对视,喜来虽然个头不高,气势却一点不输。
殷二爷看着喜来,捏紧了帕子捂着嘴唇咳嗽了两声笑道:“咳咳……呵……姑娘方才不是说那大夫能把脉么,我就站在这,让他试试又何妨?”
喜来目不斜视看着殷二爷道:“殷二爷是有病,但并没有传闻中那般严重。事实是,我曾两次进入殷二爷所住的院落,站在远处时,殷二爷并没有咳嗽。每次当**近,能听到我的脚步声的时候,殷二爷便开始不住的咳嗽起来。这世间最不能忍的病症便是咳嗽,试问各位大人,自从大牢中遇到殷二爷开始到刚才,是否只听他咳嗽了方才那两声。”
殷二爷面色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愠怒。却还是捏着帕子遮挡着嘴唇一言不发。
众人面面相觑,顾景琰冷笑开口道:“还真是,若不是方才开口,我还以为这殷二爷没病呢。”
喜来抬头继续说道:“我在殷二爷的院子里发现了一片小竹林,靠在外面的竹子郁郁葱葱长势喜人。可只要稍稍往里走一点,就能发现,最里面的竹子已经开始发黄枯萎了。显然,咱们的殷二爷同殷余氏一样,并没有将药服下。”
喜来说到这里,一旁低头不语的春姨娘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殷二爷,随后飞快的低下头肉眼可见的更加紧张了一些。
“这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殷二爷冷笑道。
喜来不紧不慢道:“是不是我的猜测,稍后只需司徒大人派人去将竹林下的土挖出来,试一试便知。”
殷二爷修长白皙的手上,青筋暴起。
喜来随后说道:“同今日一样,几次三番进入大牢内探望殷余氏的,正是这位殷二爷。杨管家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天一大牢不是什么人能随便进入的。别说殷二爷遣散了殷余氏的丫鬟,就说这些人还在,也不可能随意进出。”
喜来说着顿了顿,看了眼顾景琰。
顾景琰开口道:“今日我让人在殷余氏的饭碗里放了一张纸条,殷余氏便清醒了开始吵嚷着要出去。夜里一到,这殷二爷就到了大牢内,消息可够灵通的啊。”
狱卒听闻连忙跪地求饶道:“司徒大人,顾大人,卑职只是个小小狱卒,最多也只是稍个信儿,都是刘大人!是刘大人让我看着那个女人,让我找人给殷二爷放的消息,不关卑职的事啊,你们饶了卑职吧!”
狱卒磕头如捣蒜一般,刘大人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