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豪门闺秀,你却是个望门寡。”
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刀一样刺进舞衣的心,她只得任它们乱刺,没法防卫自己,她的希望破灭了,当她遇到李庆安,曾以为她的人生将重新走上充满了鲜花和幸福的道路时,命运之神便毫不留情地把她这一点点希望也剥夺走了,是的,她有什么?没有父母,没有家族,孤苦伶仃一人,甚至连自由身也没有,她是个寡妇,一个从没有嫁人的寡妇,她的命早已经注定了,她将在孤苦中度过一生,或许不用多长,她便可以去见自己的母亲了,那个世上唯一疼她爱她的亲人。
“娘!”
她轻轻呼唤着,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对生命尽头的渴望。
这时,门开了,侍女玉奴走了进来。
李庆安站在院子探头向屋里张望,他心中充满自责和不安,他只想着李林甫用舞衣为饵,想着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却忘了舞衣的独孤和凄凉,却忘了一个女子对他的期盼和等待,而他却喜欢上了别人,哎!什么是虚伪自私,他李庆安就是。
他听见玉奴上楼的声音,片刻,玉奴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姑娘,李将军来看你了。”
“李将军!”屋里忽然传来舞衣沙哑地惊呼声,随即又变得沉寂无声,好一会儿,才听舞衣道:“你去告诉他,我很累了,想休息,让他不要来打扰我。”
“可是姑娘”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姑娘,他就在院子里,你就见一见他吧!”
“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让他回去,对了!你把这个还给他。”
“姑娘,你这是哎!”屋里传来玉奴低低的叹息声。
这些话一字一字地送进李庆安的耳朵,非常清晰,它们像鞭子一样敲打着他的头,他的脸忽然发热起来,他感到羞愧。
半晌,玉奴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玲珑的六弦琴,这就是去年除夕李庆安送给姜舞衣的吉他模型。
她走上来把吉他递给李庆安,吞吞吐吐道:“我家姑娘心情不好,请李将军谅解。”
李庆安默默地点了点头,接过过了吉他,吉他一尘不染,虽然时隔一年,但依然光亮如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对屋里道:“舞衣姑娘,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相信不久,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舞衣姑娘,我一定会再来找你。”
说完,他深施一礼,转身便走了,在二楼的窗纱后,一身白裙的舞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