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走到李庆安马车前,他手一背,傲然地望着天空,也不上前给李庆安见礼,几名亲兵正要怒斥他,李庆安却一摆手止住了亲兵,他走下了马车,拱拱手笑道:“刚才先生所唱之歌,似乎是在说我。”
这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李庆安,淡淡道:“这位官爷想多了吧!天下姓李之人何其之多,为何偏偏是你。”
李庆安并不气恼,依然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男子仰天一笑,道:“在长安城能有军队护卫的,无非哥舒翰、郭子仪、王思礼、陈玄礼、安抱玉和李庆安六人,哥舒翰是胡人,郭子仪和陈玄礼已老,王思礼中午离开长安,安抱玉率领的是羽林军,那你说你会是谁?再说,你护卫军旗上不就写着安西两个字吗?”
李庆安听他语气中对自己颇为轻视,又有点戏弄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克制住的恼怒,笑容一收道:“先生知道我是李庆安,还敢戏弄于我,不怕我杀了你吗?”
那男子微微一笑,“如果你是大将军,我自然惧怕于你,不敢对大将军半分戏弄,因为我怕死,但现在你是李相国,如果李相国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那你来长安做什么呢?”
李庆安听他话中有话,不由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那先生说我来长安做什么?”
“我刚才不是唱了吗?至少不是来为长安做嫁衣,不对吗?”
李庆安注视他半晌,忽然向他深施一礼道:“请先生教我!”
男子呵呵笑道:“相国以为我为何唱歌,实在是因为穷困潦倒,想在李相国这里谋杯酒喝,只是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李庆安点点头,对亲兵道:“让出一匹马来,立刻返回军营。”
士兵将那男子扶上战马,众人加快速度,向明德门外的军营而去。
李庆安的数万大军此时就驻扎在明德门外五里处的一片空旷原野上,众人回到军营,李庆安命人将他中年男子带了上来。
中年男子走进李庆安大帐,虽然不是那么毕恭毕敬,但也不像朱雀大街上那般无礼傲慢了,既然已经挑明他是来李庆安这里谋职,那他至少也变得客气了几分。
他向李庆安拱拱手笑道:“在下是同州冯翊县人,姓韦,叫韦青平。”
“哦!先生和名门韦氏可有关系?”
“五百年前一个祖宗罢了。”
叫韦青平的男子笑了笑道:“我自幼家境贫寒,苦读诗书,二十五岁后便来长安赶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