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年,都无缘金榜,倒是认识了一帮诗朋酒友,他们皆称我为‘冯翊狂生’,几个月前岑参写信给我,让我去安西发展,我倒有点动心,不料在长安遇到了大将军,不知大将军可容得下我这个不懂礼仪的狂生否?”
李庆安见举止从容,谈笑自若,对他倒有了几分好感,便笑道:“安西是唯才是举,不计较你的家境出身,不在乎你的相貌举止,你若想在我这里混杯酒喝,那至少你得拿出一点真本事来,说吧!你凭什么让我给你酒喝?”
韦青平也不避讳,便坦率道:“大将军在明德门外斩杀孟云和罗正义,有人骂大将军暴虐残忍,有人夸大将军恩怨分明,也有人说大将军此举会影响已身在百官心中的形象,我倒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喜欢大将军之人,就算大将军陪一万个笑脸,他依然不喜欢;反之,喜欢大将军之人,就算大将军当街杀一万人,他依旧会夸赞大将军杀得好,杀孟云和罗正义可谓得失参半,但大将军身为右相,我却觉得不妥。”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右相之位不是那么轻松闲逸,从张九龄,从李林甫,甚至包括杨国忠,他们每一个人是日理万机,李林甫几乎每天都要忙到天黑尽才能回府,杨国忠虽然能力不行,但他一样忙碌,更是把奏折搬回家中去处理,事无巨细,皆要相国批决,如果大将军辞去了安西节度使还好说,可以全力处置政务,将来博一个不低于张九龄的相名,可事实上,对于大将军,安西之权要远比右相之权重要,大将军为相也不是为了博一个美名,这样一来,大将军又要处理相务,又要处理安西军务,哪来这么多精力,又哪有时间考虑天下之事?”
李庆安就像在梦中被敲醒一样,东进之后,他一路顺利,击败了安禄山,挫败了李亨,威震长安,荣登右相之位,又成为李适的尚父,可谓风光之极,使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但这个韦青平却一棒将他敲醒了,此人说得很有道理,一旦他拜了右相,肯定就会减弱对安西的控制,一旦安西出了大事,他也无力回去处理,久而久之,他很可能就会失去安西,况且他对安西的控制还远远比不上安禄山对范阳河北的控制,他一心想做右相,是否有点欠妥当了?
李庆安立刻对左右道:“去给韦先生上一杯茶来。”
“多谢大将军!”韦青平拱手谢道。
“韦先生不必客气,请继续说,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如何在长安处身?”
韦青平笑了笑,又继续道:“依我之见,大将军可在政事堂内占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