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生已经开始浑身发颤了。
这些事,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人提起了。
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成功以后,他已经听不见这些声音,充斥他耳边的都是恭维和赞美吹捧。
所以来时的路,其实他已经不记得了。
虎皮大人冷笑了一声:“你一路走来,遍地坎坷荆棘,可你当时进了翰林院,照样为了正义仗义执言,甚至不惜得罪权贵,当年你的那些风骨,现在都哪儿去了?!”
赵普生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到哪儿去了呢?
这些年?
大皇子死后,当时的东宫班底自然就都用不着了。
所以他们这些人也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没了大皇子的庇护,他着实是过了几年的苦日子的。
被贬到了苦寒之地当个县令,他连续几年都生了重病,却也仍旧奋斗在河堤之上。
可是没用,他这么努力,也仍旧是没用。
考核永远都是中等,中等。
回京城的日子遥遥无期。
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所以,等到终于有橄榄枝朝他伸过来的时候,他毫不迟疑的就接下了。
为什么不呢?
再不往上爬,他就会永远的留在泥泞里,会永远的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