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重大,不是不能告诉皇帝,而是此时人多眼杂,只能先报给自家主子听,由她先作定夺。
魏明正岂能不知,点头道:“准。”
“谢陛下。”
沐佑起身,行至泱肆身旁,俯身在她耳畔,低声耳语。
泱肆用帕巾为白玉擦嘴的手一顿,随即将它交给立在一旁的落染手里,道:“嗯。”
随后,她又向沐佑招了招手,对方重新俯下身,泱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头离开。
魏清诀低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无事。”泱肆摇头,脸色却明显沉下去。
其余众人都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
“殿下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纪越抬起眼看她,剑眉上扬,眸中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泱肆回避他的视线,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属下办事不力,一时心急便慌慌张张跑进来禀告罢了。”
“是吗……”
纪越从喉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问,不再作声。x33
七嘴八舌的议论再次响起。
“靖安殿下既知瑶琰公主今日到达,也亲自出城迎接,却又如何独独忘了那西凉亲王?”
“是啊,我等可是听闻亲王是自愿留在大北,却不知亲王是被安置何处,如今这宫宴也不见人影,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难怪靖安殿下领着众臣亲迎,怕不是因为心中有愧?”
看她神色愈发不自然,众人就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当初靖安殿下领兵亲征,气概过人,传到我们这些小国当中,皆是不由心生敬佩,就连西凉的亲王都为之折服,甘愿被俘,也听闻当时靖安殿下承诺会照拂好亲王。只是今日提及亲王,殿下怎么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周梓枂见各国领袖说话如此有针对性,又见那魏泱肆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也不由感到心急,心中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测。
魏清诀离得近,对她脸上的神情看得更为仔细,泱肆在桌下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表示无事。
心中一下明白过来,只是仍是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
“诸位稍安勿躁,此事确实是大北考虑不周,让瑶琰公主不能与亲王及时相见。清诀自罚一杯,望瑶琰公主见谅。”
他伸手过来,欲要拿起泱肆面前的酒壶往自己杯中斟酒。
泱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认真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