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权臣我罩了(2 / 6)

何便不能将剩下的游街免了?”

“小王爷都伤得这么重了,还不快让开,让相爷带着小王爷去治伤!”

……

众人七嘴八舌,生生让开一条通路,声音传到台上,叫两人都听得分明。

迎上顾蔼微讶的注视,陆灯脸上一烫,往官服半旧的柔软布料里缩了缩。

今日主动跑来领罚,就听见下面百姓喧闹纷乱吵个不停,却没想到吵得竟是这个。

人设根据逻辑一直在变,他如今已师从顾蔼多日,被教得懂事听话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偷偷出来做义务劳动,主系统的评测条也始终稳定,直到现在都没有扣除任何分数。

他向来不习惯有错不改,即便顾蔼都已罚过了,却也始终惦记着昔日在街上闯祸的事。每每顾蔼忙于上朝公务时,就会以出门玩耍为由,自己来绕一绕,设法做些弥补。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一来二去间竟已在民众中积累下了这么多的好感。

陆灯蜷在顾蔼怀里,听着外头的呼声,脸上更红了。

小王爷的精神比预料中好些。

看着怀里把自己裹成一团的陆澄如,顾蔼眸色稍暖,却依然丝毫不敢放松。小心地把衣袍给他扒开了个透气的小口,对台下百姓深深一躬。

“今日失仪无状,顾蔼自会领罚……谢过诸位包容舍徒,顾蔼感激不尽。”

下头的人不敢受这一礼,匆匆还礼拜倒,原本的喧闹也安静下来。

当老师的心疼学生,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师者如父,看着自家晚辈在台上受苦,哪有人能泰然处之。围观的百姓们眨眼更理解了相爷的焦急,纷纷摆着手只说什么都没看到,有胆大的壮年人扑上去将行刑手扯走,众人默契让开,替两人腾出一条通路。

三皇子早已找了辆马车,灰溜溜赶了过来,迎上顾蔼无喜无怒的深黑瞳光,只觉遍体生寒:“顾,顾相,其实——”

顾蔼没理他,抱着陆澄如上了马车:“回相府。”

相爷威严惯了,无人敢有半点违逆。车夫打了个激灵本能地扬鞭策马,马车转眼跑出街角,朝相府直奔过去。

……

被落在地上的三皇子给当街碰瓷的小王爷发了十条哇哇大哭的统内短讯。

*

前日才下过场春雨,马车疾驰,轧开一地水色。

“先生……”

舌头不那么疼了,陆灯小心翼翼牵住了顾蔼的衣袖,撑身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