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奴才都挨了板子,哪里有奴才能伺候她。
其实就是想她怀着身孕,身边还没人伺候,想她吃点苦头,自生自灭呗。
这阴损的招,也就福晋想得出来。
偏偏她被若音这么一提醒,着实不敢调新的奴才。
生怕里头被人安插了手脚不干净的奴才。
就在这时,李福康进了堂间,焦急地道:“福晋,不好了,二阿哥用过早粥后,突然上吐下泻......”
“什么!”若音撑着扶手起身。
“冯太医说......二阿哥昨儿受了惊吓,夜里做了噩梦,出了一身虚汗,夜里又凉,汗液浸湿了衣裳,受了寒气。”
闻言,若音的嘴唇,勾勒出冷清的弧线。
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似乎心底有一种仇恨。
她转头看向李氏、钮钴禄氏,道:“钮钴禄氏管教奴才不周,罚抄女诫二十遍。李氏管叫奴才不周,去祠堂跪着,反思记过,二阿哥的病一日不好,你就给我一直跪着!”
“福晋,使不得啊,我还怀着身孕,怎能一直跪着呢,会出问题的。不如我和钮妹妹一样,一起抄女诫吧。”李氏有些害怕地回。
“你最好虔诚祈祷二阿哥没事,如若他出了事,我让你连着肚里的一起陪葬!”若音咬牙切齿地道。
这会子,愤怒燃烧着她的心,她的喉咙,她的全身。
她的理智,是在孩子没事的情况下,才会想得周全。
倘若孩子没了,这个雍亲王妃还有什么好当的!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毕竟她在这封建的清朝,在乎的不多。
最在意的,就是孩子。
若音撂下狠话,就带着奴才,直往前院奔。
兴许是她当家主母的气势太强。
又或者是李氏太过心虚。
在她离开后,李氏并没有多嘴。
当真去祠堂,规规矩矩地跪着了。
因为她在福晋的眼里,看到了可怕的眼神。
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眼神,就跟疯了似得。
好在若音到了前院后,弘修醒过来,体温也降下了。
是夜,她托着疲惫的身子,回正院看了看弘毅,才准备歇下。
走到堂间门口,扫了眼跪在院子前的巧风,她什么也没说。
到底是从娘家跟过来的陪嫁丫鬟,一直都兢兢业业的。
人无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