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架子,完全是脱了裤子打屁。”侯沧海知道副镇长林锋是炮筒子性格,也不在意,道:“林镇,到底有没有议题,如果有议题不报,开会时就不讨论。”林锋道:“兴华村这些年提出来要修桥,我觉得应该修,桥对方有两个生产队,不能让两个生队长期靠马帮把砖瓦驮进去,嗯,就提这事。”
侯沧海帮着林锋在表格上写下议题。
除了在林锋这里听到牢骚话,其他领导都表现得很配合。
新领导都会有三板斧,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人傻到会主动挑战新领导的三板斧。新领导在黑河工作一段时间后,就会知道什么叫“上面千根针、下面一线牵”的有责无权的乡镇工作。等到被繁杂乡镇工作磨得没有脾气的时候,自然会忘记自己初来时挥出来的三板斧。
收集完议题回到办公室,侯沧海抽空给女友打电话,“谈妥没有?”熊小梅压低声音道:“老板有些不情愿,我正在磨他。”晚上,熊小梅沮丧地回到黑河镇。门面老板给了一个三天的最后期限,到时不交钱,就要租给其他人。侯沧海百般安抚,说了许多宽心话,才让熊小梅的情绪恢复了正常。
次日一大早,熊小梅坐车进城,继续为了门面奋斗。
镇**召开新书记到来的第一次党政联席会,没有人迟到,以前每次开会资格最老的人大**王成纲也准时出现在会场。会议开始后,詹军抛出了核心问题:“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如何过春节?”
刘奋斗原本满心以为杨定和调离以后,他就能坐上杨定和的位置,成为黑河镇**。他没有料到半途杀出一个白面书生,活生生拦住了自己进步的道路。基层干部要进步得看机遇,往往是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而这个白面书生詹军又是区委鲍书记的人,让刘奋斗有苦也说不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弄出内伤。当詹军提出问题后,刘奋斗没有发言。他专心地在笔记本上写字。其实他也没有写其他内容,就是写熟悉的诗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詹军平时经常观摩区委常委会,觉得主持会议是一场轻松的愉快的事情。可是轮到他来坐镇指挥时,发现自己成为冷场君,提出的问题无人响应。
詹军眼光在镜光后不停闪烁,又道:“我是初到黑河,原本应该多作调研,可是春节将至,没有给我调研的时间,有些事情必须要在春节前解决。距离春节时间不多了,很紧迫啊。刘镇,你有什么想法?”
刘奋斗这才将笔放下,道:“黑河镇的问题说复杂就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