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迟疑了一下,道:“当然也有,说你们是黄市长从江州带来的企业,凭什么让江州人来赚高州的钱。”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小团姐道:“我们走了,侯总受了伤,好好休息。”
侯沧海望着这一群衣着朴素、身体皆不太好的老工人们,道:“你们能留一个**吗?我们拿到地勘数据以后,准备讨论设计方案。你们可以找三四个懂行的来参加讨论。房子将来是你们住,你们肯定发言权。”
几个工人们议论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小卖部电话号码。只要打这个号码,找小团姐、曾阿姨,都可以。
张跃武坐在另一个空病床上旁观,身边坐着女儿张小兰。张小兰尽管在视觉上适应了肿瘤中年妇女,仍然不敢靠近。
侯沧海站在门口,送这一群工人离开。
张跃武看着裹满纱布的后背,再次肯定自己没有看走眼,眼前的年轻男子以后绝对要成大器。对此,他深有信心。
“侯了,危房改造比我想得要复杂,害得你受了伤。”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高州民风确实强悍,或者称为野蛮。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得到锁厂工人支持,工程应该能够顺利完成。”
“你没有灰心?”
“没有。我是工厂子弟,看到这些工人们,就如看到了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叔叔阿姨们,肩上有了责任感。”
“不是大话?”
“是真心话。我曾经与女朋友熊小梅到过秦州铁江厂,在家属院亲眼看到隔壁康叔跳楼**。康叔得了癌症,没有钱治疗。我觉得有责任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他们。感谢张总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决定把这个项目做成江南地产的第一个精品项目。不仅项目质量好,也要从第一幢楼开始,让真正经济利益和社会效益良好结合。这或许,是我以后经商办企业的理念。”
这一席话太具正能量,张跃武和张小兰并排而坐,半张着嘴,仰望被包裹成小半个木乃伊的侯沧海侃侃而谈。
侯沧海说完这一段,摸了摸脸,道:“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张小兰用手指着眉心,道:“刚才你说话的时候,额头有一道红线,和包公那条差不多,只是颜色稍红。难道,你是包公转世?”
张跃武取出随身带的相机,照了一张,道:“以前没有注意到你的额头有道红印,我照下来了。相信我的摄影水平,我还是江州摄影家协会的成员。”
任巧提着不锈钢饭盒走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