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听的肃然起敬:不管这郎中医术如何,单单这份医德就盖过了大多数的郎中。
拱拱手:
“老丈果然杏林仁心,某家钦佩...”
朱雄英翻翻眼睛瞅瞅他爹:
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嘛...这种不要钱的罗圈话,要想听我能给你说一箩筐!
朱标则不然,在他想来,铺子开在这个地方,虽说人员密集混杂,但大多是些苦哈哈卖力气的穷苦百姓。
这些人身上也没什么银子可以赚,想黑着心多收些,人家也没有,弄不好很多时候自己还得往里头贴补。
最多也就是混口饭吃。
正想着,对面的老者言归正传,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又对朱标做了个请茶的动作:
“不知这位贵人要抓些什么药,可有方子?”
“或是把脉针灸?老朽也还擅长...”
“呵呵”朱标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就是四处转转,兴致来了走到哪算哪,他既不抓药,也不把脉,但人家问了,他脸上也丝毫不见尴尬。
端起茶盏摇着头轻轻吹了一口气,看见茶盏里的茶叶都是粗沫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把茶盏放下。
“哦...是这样!”他本来想实话实说,说就过来歇歇,一会儿走的时候随便买点儿什么糊弄糊弄就得了。
但现在看到人家这么热情,又是上茶又是请座,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他毕竟不是朱元璋,做不出那种光问不买的事儿。
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朱雄英:
“犬子...哦不...”
又看了眼身后的傅让:
是某家这个侍卫,最近身子不大爽利”
一指傅让解释道:
“他太贪嘴,什么都吃,最近啊有些食欲不佳...那个...嗯...开些开胃消食的方子即可”
“嗯?”傅让有些纳闷,疑惑都写在脸上:我这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太子爷这...
“嗯?”朱标挑了挑眉毛,看着傅让。
“嗯?哦哦!”傅让突然大梦初醒:太子爷说哪疼就哪疼呗...
一手捂住心口:
“咱肚儿疼...”
一副诙谐的样子,倒是惹得老头的孙女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她是个勤快的,这会儿上完茶就拿起抹布擦了起来本来就十分干净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