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挑拨道:“贤侄怎恁地说自己,此胜,李存贤侄固然功不可没,然贤侄应不差他分毫才是,且世人皆知,李存贤侄有今日风光,皆因当初贤侄为他极力奔走招募敢勇,人如何能忘本焉?”
让方肥胸口一闷的是,他都这么说了,可张世还是油盐不进的说:“叔公有所不知,初时,我确是为子厚拉来了些人,可我之功,也就到了那里,在那之后,皆是子厚谋略经营,才有虎贲军今日光景。”
顿了顿,张世一幅不堪回首的表情,又说:“至于刚刚那一战,不瞒叔公,战前,子厚信我,委我以大任,可临战之时,我眼花、腿软、话都说不出了,若不是小校代我发令,必定贻误战机,冲锋时,我又因四肢无力,先是丢了兵器,后又从坡上滚了下去,险些将自己摔伤了,你说,我何功之有?”
说完,张世还抽起袖子给方肥看了看他摔得青紫的胳膊。
这回,方肥就是想抬举张世,都不知道该从哪下嘴好了。
——在方肥看来,就张世在战场上的表现,根本就不具备跟李存竞争虎贲军的领导人的可能,不仅如此,如果张世是在方腊那伙义军当中,方肥肯定会把张世给撵出军队,因为这样的人真是太不适合领军了。
再看李存,不仅没将张世赶出军队,竟然还让张世率兵守家,简直太宽厚了。
同时,方肥不禁生出了一个念头:“若是我趁此机会来攻打余家庄……”
那边张世继续滔滔不绝的说:“我蠢笨至此,子厚不仅不罚,还叫我守家,可见其重情重义,然人不可无自知之明,我已想好,待子厚归来,我便同子厚说此生必不再领兵,免得误人误己。”
说到这里,张世自嘲一笑:“不怕叔公笑话,这次守家任务我亦不敢接,生怕有人会趁此时机率兵打我,是子厚宽慰我说,他手握大军在外,谁敢打我,必叫他有来无回,又说当前无人可用,我才勉强顶上的。”ъìQυGΕtV.℃ǒΜ
听张世这么说,本来蠢蠢欲动的方肥,在心中盘算:“李存手握大军在外,我攻其家,他必然率大军来救,观其打余彦诚,应是一能征善战之辈,若被他与张世里应外合,我怕是不仅打不下他这余家庄,还有可能损兵折将,到那时,我枉做小人不说,还会与李存彻底交恶,甚至拔刀相向……”
这时,张世突然对远处正带人布防的苏东招了招手:“大郎,快来我这里。”
苏东听言,赶紧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冲张世行了一礼,道:“见过张相公,不知张相公叫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