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阵一阵地抽痛。
“大惊小怪”,郁东临笑笑说,“现在,不管年轻人还是老人,都有提前立遗嘱的意思,我只是紧跟潮流,你想哪去了?”
“不管,不准立”,滕律第一次像小孩子样无理取闹。
尽管这样,郁东临也没有改变他心里的想法。
他要做的事,就算是滕律也劝不动他。
身边人久不吭声,也没给个准话,滕律心里不安:“怎么好好的,会突然想到这个?”
扭头看他一眼,郁东临道:“这不是你给我看了那个新闻,让我想到人总会因各种意外而死,万一我哪天……”
“呸呸呸,住口,不许说”,没等郁东临说完,滕律就用手捂住他的嘴,小声警告,“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老天当了真,你后悔来不及。”
郁东临觉得好笑,拉开滕律手:“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到我庞大的财产,想为它们安排好去处。”
“你这个财迷,当真决定好了?”知道改变不了郁东临的心意,滕律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嗯”,郁东临重重点头。
滕律犹如泄气的皮球,“那你想留给谁,伯母吗?”
“对,我想留给我妈和妹妹,但是我感觉不妥”,前面那句说出来,没有丝毫犹豫,后面那句话出口,郁东临的眉心被淡淡的忧愁笼罩。
熟悉他的滕律很快猜出郁东临的想法,扭过头,试探着问:“你是担心郁海抢夺?”
郁东临点点头,算是承认。
“怕什么,这不有我吗?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还不如留给我代管着”,滕律出着主意,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呸三声,“呸呸呸,都怪你,害得我也开始胡言乱语。”
郁东临笑笑道:“好好好,我的错,不过你出的这主意不错,反正你家财万贯,我那点小财产你也看不上,交给你,真的是完美地解决掉麻烦了。”
看着一脸认真思考的郁东临,滕律吓住了,“喂喂,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好好,我知道了,先去看看再说”,不欲多言,郁东临见绿灯亮了,开车继续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少见的沉默。
到了公证处,滕律死活不进去,嚷嚷自己要坐在车里等。
郁东临依了他,拉开车门,独自走进去。
看着一身修长的男人,在台阶上慢慢走,阳光打在他身上,耀眼又夺目,滕律无法想象失去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