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杀戮过甚。
这并不是庆忌妇人之仁。
而是他真的没有必要强攻吴都城!
大军围城之时,城内必然是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的。
莫说吴王僚的一众旧臣,即便是城中的军民,恐怕都没有多少的抵抗之意!
在这种情况下,庆忌完全可以一点一点的消耗掉守军的士气,只待时机成熟,就能一鼓而下之。
此时此刻,庆忌已然将自己当做吴王,将城内的军民,看成了自己的军民!
跟阖闾军相持不下,打消耗战又如何?
庆忌的背后,站着卫、鲁、蔡、陈等中原列国。
便是跟列国借粮又如何?
再者,庆忌也能在吴国征收钱粮,以助军资。
而城内的阖闾军只能是坐吃山空!
两相比较之下,庆忌真的不惧跟阖闾这般干耗着。
……
夫概奉阖闾之命,率领一队甲士前往季札的府邸颁发诏令。
这是密诏,只能由季札一个人阅览。
然而,在看过这道密诏后,季札的脸色却不禁勃然大变,面皮抽搐,瞳孔为之失去焦距!
“这当真是大王的诏令?”
季札颤抖的手,紧紧的攥着诏书,模样很是骇然。
“叔父,这的确是大王的诏令。”
夫概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闻言,季札泛白的脸色更是被气得通红,吹胡子瞪眼的斥道:“大王怎会写出如此诏令?吴楚世仇,如水火不可相容!”
“大王要老夫使楚,贿赂楚人,割让城池土地以求楚国援兵,岂不知引狼入室乎?”
“庆忌再不济,也是吴人,也是吴国根正苗红的后裔!”
“老夫不惧身后骂名,但他姬光怎敢这般厚颜无耻,割让祖宗留下的土地,败坏基业?他如何担得起君王之名!”
“姬光若要派人使楚,请另作他选,老夫绝不掺和!”
“若非要逼迫老夫就范,便请他割下老夫的脑袋到郢都面见楚人!”
季札劈头盖脸的将阖闾臭骂了一顿,让人把夫概赶出门外。
夫概无奈之下,只能带着阖闾的密诏回去复命!
得知这一事情的阖闾,心中大为愤恨,不禁破口大骂道:“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匹夫,真是不知好歹!寡人让他使楚,是看得起他!”
在一侧的伍子胥,也没想到季札的脾气这般刚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