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是尴尬。
“子胥,眼下季札不愿使楚,依你看,寡人要不改任他人为使?”
“不可。”
伍子胥摇摇头道:“大王,纵观我吴国,有谁的名望可及季札?季札现在不肯就范,只是仗着大王不敢对他痛下杀手,故而有恃无恐矣。”
阖闾的确不敢对季札怎么样。
毕竟,季札在吴国,在中原列国都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贤士,名气太大!
一旦阖闾杀死季札,少不得被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甚至于会遭到列国趁机讨伐都不一定。
似季札这般都贤士,如孔仲尼一般,即使不能以礼相待,最好也别太过得罪!
阖闾沉吟片刻,问道:“子胥,你可有办法让季札答应使楚?”
“臣有一策,大王或可一试。”
“请讲。”
伍子胥喟然长叹道:“是人,都避免不了七情六欲。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羁绊!”
“季札虽被世人称之为有上古遗风的‘圣贤’,但臣料想,季札依旧不能免俗!”
“羁绊?”
“不错。季札的羁绊,应与常人一般,是为亲情!”
伍子胥眯着眼睛,说道:“季札或许不惧一死,不避斧钺加身,但他又如何能不顾忌自己家小的死活?”
“子胥,你是让寡人将季札的儿孙都抓住,以此胁迫季札使楚?”
“正是。”
“……”
阖闾闻言,不禁陷入了沉默。
换位思考一下,若有人以自己妻儿老小的死活,逼迫他阖闾使楚,卖国求生,后者能答应吗?
阖闾扪心自问,能答应。
盖因阖闾十分惜命,莫说是以自己妻儿老小的性命相要挟,即便是把剑架在阖闾的脖颈上,他都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