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所造弩.箭。”
“能取否?”曹操眉头紧锁,问道。
军医用手丈量,露出的部分箭尾有近一尺长。
飞虻箭的形制本来也就一尺来长,可怖之处在于这一尺来长都属于箭镞。
照理来说弩机一发,中箭者必然被洞穿,也就伤重不治。
像眼前这种射入肩头不深的情况,显然是流矢。
即使是流矢,遇到飞虻箭情况也不容乐观。
“明公稍候。”军医没忙着应曹公,他取出药囊里的**,看架势是想割开伤处的衣料。
“且慢。”曹操突然叫住他,只听铮的一声,雪刃出鞘。
军医差点没被吓得滚下床去,兀自冷汗涔涔,摸不清是何情况,“明公……”这还没开始治,不至于当场砍了他吧?
“此刀锋利。”只见曹操很诚恳地托刀在手,递给他。
战战兢兢接过曹公的**,军医这时候才想起来去关注一眼伤者的脸。
受伤那位一声不吭,脸色苍白,额上鼻尖沁着汗珠,纵然如此也是令人见之难忘的美姿容。
这般年龄,这般样貌,不用想就是那位荀君。
曹公如此看重……军医心里绷紧了一根弦,拔箭这种事很大程度上听天由命。
拔箭很成功,伤者当场去世,这种情况很常见,虽然痛惜却也无法避免。
然而给上位者拔箭就不一样了,伤者一旦出事,下一个出事的就是动手拔箭的他。
强自镇定地用刀划开衣料,伤者依然沉默,但疼痛引起的颤栗不是人主观上所能控制的。军医的心也跟着颤,还回曹公的佩刀后,不由抬袖抹了把汗。
趁着血还未干透,他赶紧揭除伤口处割开的衣料,仔细观察创口。
然而拿不准箭镞是否入骨,也不清楚箭镞有毒无毒,他不敢贸然下手。
“明公……”军医不得不硬着头皮向曹操解释,他技艺不精,没有取箭镞的把握,希望您另请高明。
看曹操拧起眉头,军医忙拜倒,“军中有太医令弟子李当之,医术精妙,仆远不能及。”
“如此?”曹操狐疑,喃喃道,“华元化弟子……”
他望一眼荀公达,见其点头,“召李当之。”
刚下完令,那边荀攸却唤道,“元衡?”只见方才还倚床坐着的荀元衡闭目倒在了荀攸怀里。
“公达,元衡无事。”眼看荀攸心急,曹操叹口气。
与其